“好大的雾!”
高义掀起战场,自然是将宋老虎等一众“无关人员”排除在外,眼下雾气涌动,一片领域自风雨中开辟,几人哪还不知,自己这是撞上神仙打架了。
不说位列八席的“恋人”,就连这遥看一朵小白花似的“高依依”,亦非什么良善之辈。
只怕从首次露面的那刻起,“她”便已经开始了谋划,图谋着狠狠将上“恋人”一军。
“别管他们。”
宋老虎思维电转,当即决断道:“眼下,还是以撤离任务为重!我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将所有人都转入地下,你们几个走——都走,这里我来看着……”
呼!
这时,突然一阵狂风夹杂着雨点袭来,似是察觉到某股气息的苏醒,宋老虎几人怔怔的转身,望着这片其中仿佛是有怒龙腾飞的云海。
“差点就死了……你这混账……”
!
雾气中,高义望着那道依然保持跪姿的身影,却见他捂住左胸的右肢缓缓垂落,露出其下完好的,白净的……肌肤!
居然连胸骨的凹陷都消失了?
高义眯起眼。
从自己暴起偷袭,再到“恋人”复活,这中间才隔了多久?充其量也就一两分钟时间。
但,偏偏就是这一两分钟时间,不仅救回了他一条性命,甚至就连他身躯上的伤口都给一并复原了么?
“啧……”
这种情况既然能发生第一次,自然也可能发生第二次,乃至于第三次,第四次……若真这么说来,那他岂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死?
不,或许是我破坏得还不够彻底。
倘若是一枪打飞他的头盖骨,又或者是将他乘坐的直升机从一千二百英尺的高空坠毁化作焦炭,在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下,我就不信他还能把缺失的身体部位补全,再凭空活过来!
另一边,“恋人”并不知晓自己俨然成为“耐杀王”的事实。
此时的他已然起身,正用一双审视的目光扫视着高义上下,沉声道:“你是谁?”
“又是如何得知‘皮革马利翁’的?莫非……是其中的幸存者么?不,不对。”
一次真实死亡带来的大恐怖,令“恋人”原本发热的头脑迅速降温,一缕缕紊乱的思绪被理顺,一个个问题的关键被打通,令他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是了,洽谈会失联已经有段时间,我原以为是那些虫豸企图自立门户,但实则不然,只怕……是已经被你清理多时了吧?”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高义冷笑道:“何况,又是一窝吸血的蚊虫,凭依一汪死水,烦不胜烦,要我说,早该有人来清理门户了,却偏偏又受制你个人的私欲,无可奈何,葬送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皮革马利翁……好大的名头。你是想让爱神为你屈尊,创造一个完美的伴侣吗?——用那些女孩的尸骨!”
“你不懂,高依依。”
看着高依依完美的脸颊,“恋人”此时眼眸中又泛起某种希冀的光芒:“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也不需要懂。”
高义冷哼一声:“我只知道,你,“恋人”,这个庙堂之上的食肉者该挪位了。身份赋予尔等权力与权力相应的义务,你却不曾做到其中任何一点,却反过来祸乱人间,实乃九州之耻。”
唰——
他双手各持一张卡牌,将二者相叠。
“——【Bad Omen】!
and
!【Mirage Dragon】——”
(古之恶兆)¤(蜃龙行)
他发动了【蜃龙行】的主动能力[海市/蜃楼],通过将【古之恶兆】与【蜃龙行】组合,形成了一张晋级异画。
接着,高义右手动作不停,又于凭空抽出一张卡片——
“高依依,你我间其实并没成为敌人的必要。”
高义不明所以的动作,并未引起“恋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