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步凡看出来了,道:“想说什么便说,何时你也变得如此婆妈,跟个女人一样。”
胡蝶闻言一笑:“老大,我本来就是女儿身……说到周常此人,太白在自绝前曾说,周常是灵主。”
隔着水波的温步凡怔住了,仿佛时间凝固被凝固住。
片刻过后……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周常那小子是灵主?哈哈哈……”
温步凡笑得流泪,直到被什么人打了一拳,这才勉强止住笑容。
“许是觉得走投无路,胡乱栽赃罢了,不用在意,你嫂子当初可是整夜整夜的帮他梳理经脉,若周常是灵主,你嫂子早就发觉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一番谈笑过后,胡蝶重新严肃起来。
“老大,和太白的组织相比,丁平县只能算小事,不过老罗这次身亡,丁平县的帮派怕是要重新洗牌,当地只有几位铜刀在,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温步凡道:“只要想在丁平县讨生活,他们就不会让丁平县乱,不过……老罗当了这么多年龙头,居然只有两个人来救他,他这个龙头也算是白当了……你去把来救老罗的两人招进斩妖司,不从就打到他们从为止。”
胡蝶点了点头,道:“那斩妖司内部,真的不用将所有人都重新查一遍吗?那个组织的人,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温步凡摇了摇头,道:“水至清则无鱼,小鱼三两只,让大家提提神儿也好,那个太白如此谨慎,暂时也抓不住他的尾巴……你只需记得,斩妖司为民斩妖除魔,求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别的,咱们不管。”
“是,老大。”
胡蝶缓缓抬头,瓷盆中的景象已经消失无踪。
她起身来到窗边,月光皎洁,无风无云。
同样的月光之下,一座小酒楼的包间里。
三个模样俏丽的姑娘弹奏曲子,曲调略显忧伤,周常与欧阳喝的醉醺醺的,搂在一起,哭得极为伤心。
“我苦啊,兄弟哟,欧阳诶!我是真他娘的苦啊。”周常端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
“你苦,你不苦,大家都关心你,疼你,我就不一样了。我说我十七,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今年十八啦!”欧阳拍桌子踩凳子,仰头怒吼,“我十八!我特么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周常笑了,指着欧阳:“你这算什么,十八岁就一屁孩儿,滚去读大学去……我不一样啊,我是天选之子里的倒数第一啊……别人都是心想事成,要么送老婆,要么送个天下无敌,再不济还有个系统画大饼,怎么到我这儿,我怎么他娘的连根毛都没捞到啊?”
“天选之子?噗哈哈哈哈,就你,你是天选之子?你就是个……”欧阳话没说完,扑通一声掉桌子底下去了。
周常一见他下去了,立刻转移目标,指着三位姑娘,怒道:“这都唱的什么破玩意儿,让本诗神给你露一手!”
说罢,周常一步跳上酒桌。
“来,跟本诗神学!明月几时有……”
三个姑娘被吓得缩在角落,抱着对方互相取暖。
周常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往下念。
“自挂东南枝!”
“把酒问青天,自挂东南枝!”
“不知天上宫阙,自挂东南枝!”
“……天生我才必有用,不如自挂东南枝!”
周常趴在酒桌上,嘴里念叨着:“说好的姑娘呢,怎么全都卖艺不卖身,真把我当正人君子啦?钱花了,也不来跟爷打个啵儿,快活快活……”
周常翻了个身,将酒桌布裹在身上。
“去你娘亲的,老子自挂东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