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姜好看着那缓缓垂下的黑色睫羽,带有不安地颤动,银辉照耀下,显的那么美艳而又脆弱,仿佛轻轻一碰,便碎了。
她伸手抚摸上花绝的侧脸,肌肤冰凉,却又融合了她的温度。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她看见,他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花花,你在担心什么,我们的命早已连在一起了,不是么。”
不止是牵念蛊,
或许在更早,他们彼此便已经纠缠在一起,
生死相依的羁绊,日久而生的默契,
现在再来讨论危不危险,离不离开,
也未免太迟了。
花绝眨了下眼睛:“那我要扭断齐昭的手腕,你为何拦着?”
好嘛,原来重点在这儿。
姜好深深呼吸一下,刚刚升起的一丝情怀瞬间支离破碎,掉了一地。
她抚上花绝侧脸的手慢慢拍了拍,无奈道:“现在不适宜把关系搞太僵,他,我还有用。”
可是很明显,这个答案并不能使某个人满意。
“你对他是不是还怀有旧情,毕竟有一段时间,你们独处了三年。”
姜好一脸懵:“我与他何时独处?”
还三年?!
花绝道:“儿时,战场三年,你与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我。”
嗯
姜好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美人垂眸忧郁,犹如月下昙花,美丽又脆弱无暇,着实令人想要好生呵护,不再让他皱一下眉。
不过,他是不是对独处这个词有什么误解,难道说凡是不带他玩儿的,都属于独处吗。
姜好默默道:“我看,不是我对他有旧情,是你对他放不下。”
说完,她一扯开花绝拦在腰间的手,走远。
花绝站在原地,皱眉,
放不下?
放不下宰了他的冲动
这次一入京,朝野上下又炸开了。
朝臣议论纷纷,
这绯月侯第一次出京,圣上瘫了,
这绯月侯第二次出京,二殿下被禁了,
之后要是再来个第三次。第四次
试问,这谁受得了。
可无论怎样众说纷纭,
这朝堂还得上,日子也得过,
更重要的是,命得保全。
于是乎,朝野上下极为安静,就连先前一直私下里反对的各路大臣,也异常老实安分。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了五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