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眨着眼睛,抬头看花绝。
花绝从长袖里摸出一个细颈白瓷瓶,随意扔过去,懒散道:“沐浴时滴上几滴,一连三天,你那身皮也就保住了。”
塔尔图转动指尖的小瓶子,疑问道:“当真?”
“你大可以不用。”
花绝无所谓地答了一句,塔尔图捏紧手指冷笑,一转头看向姜好:“瞧见了么,这男人骨子里便透露着恶劣,一个活生生的恶魔,你跟着他还不如去当我的大”
砰!
一股掌风带着阴狠的力道直直地朝塔尔图腹部击去,塔尔图受创连连后退,一口鲜血从喉咙里瞬间喷出来。
“现在内乱不稳,本侯无意开战。”花绝视如死物一般看着塔尔图“可你若执意想死,那本侯也不介意先送你一程。”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姜好一伸手拽住花绝的衣袖:“好了,别吵了。”
再吵下去,塔尔娜就要为兄长披麻戴孝了,这还怎么嫁人。
花绝垂下手,转头看向姜好,那晦暗到难以捉摸的神情,令姜好一直怀疑,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忽然,腰间一紧,她的眼前闪过一道红影,紧接着,薄唇上便传来一抹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身子被牢牢桎梏,动弹不得,唯有一只暴露在外的手还能抗议似地捶打几下。
不过,用处不大。
气息被猛烈地吞噬,
理智被逐渐地剥削,
温度徐徐上升来软化一滩娇媚的春水。
姜好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跟脱离水面的鱼一个死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花绝才慢慢地离开她。
“呼咳咳”
姜好有些站不稳了,若不是花绝两只手紧紧搂着,她准会一软倒在地上。
不过这是谁害的!
她狠狠地瞪了花绝一眼,可那波光潋滟的眸子满含水泽,欲拒还应,哪还有半分的威慑力。
花绝眸光又是一暗,他伸出猩红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角,好像在回味什么,同时,手臂力道又紧了紧。
“你你够了”
姜好猛地一把推开他,袖子捂住唇转身便跑。
花绝也不追,背着手,冷冷看一眼在旁边垂着头的暗十五,暗十五一激灵,连忙施一礼追出去。
“你故意的。”塔尔图早在二人如胶似漆时眼睛里就冒出了火,他想起身,可花绝那一掌打得太重,他气血混乱,只能单膝跪在原处看着那月光下亲密无间的璧人。
“是又怎样。”花绝瞟了他一眼,轻嘲道“王子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别再总惦记本侯夫人,否则,就不是一层皮的问题了。”
“花绝,我果然没有说错,你还真是骨子里的恶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