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说话要慎言。”花绝懒懒地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是在臣的保护下,是圣上已经遇刺了,臣赶去救驾。”
“这有区别吗?!”
“当然。这一个是救驾有功,一个是办事不利,区别可是大得很。”
齐修声音拔高:“父皇现在瘫痪在床,你敢说这是救驾有功?!”
花绝淡淡道:“所以二殿下是很希望看见圣上的尸身,对么?”
“你!”齐修气急指着花绝。
“行了,都别吵了。”齐昭不耐烦地打断齐修的话“现在的问题是父皇的事该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可在场的老狐狸们都听得出来,这不是要商讨明帝该怎么办,而是明帝受伤后,他手里的执政权该由谁负责。
这一听便是天齐内部的决断。
齐昭有意地看了塔尔图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一个外来人,该听听,不该听别听。
而塔尔图呢,表达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赖在这里不走,爱咋咋地。
他站在木地板上,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顿一下。
齐昭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良好的教养制止他不能将人轰出去。
屋内陷入一瞬间沉寂。
齐修转头看了看周围,忽然道:“父皇发生这样的事,乃国之悲痛,大哥走得早,储君之位又空无,那么本殿下身为第二子,理应承担起一些义务,诸位觉得呢。”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没有人搭话。
齐昭看了齐修一眼,转过头,朝着花绝道:“侯爷觉得如何?”
他不是不想自己拦下大权,可是现在他独独缺少那一项能够决定生死的条件兵力。
是的,他没有兵力,
但是花绝有,塔尔图也有。
花绝依然背着手,慵懒道:“臣倒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问问塔尔图王子的高见。”
塔尔图冷笑一声,意味不明道:“本王子能有什么高见,这无论二殿下,还是三殿下,绯月侯身为臣子,还能不听其令?”
这还真有可能
齐昭和齐修都默默地不再说话,这个绯月侯的喜怒无常和阴狠残暴他们是见识过的,手里有私兵,还有一些边界小国的支持,换句话讲,花绝现在有等同于整个天齐的兵力,这也是为什么,明帝那么憎恶花绝,却对他没有办法的原因。
无论齐昭,还是齐修,都不想挑破这一层窗户纸,便转移话题道:“刺客呢,那些刺客可有什么眉目了?”
“对对对。”齐修接话道“可查出是何人指使。”
一边的小太监弯腰过来,说道:“回殿下的话,刚才禁军来报,说那些贼子已死,无一活口。”
齐修一顿,随后猛地看向花绝。
花绝抬着右手慢悠悠地伸展指尖,感受到一道晦暗的目光,他缓缓转头回望过去,眼神闪烁,瞧我做甚?
齐修气,但也知道,同花绝对峙会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