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他受伤了……”
余广锋打开门,见到陈向飞到来,焦急的冲陈向飞汇报道。
“老黄!”陈向飞看着躺在床上的黄世进,轻唤了一声,并没有反应。
“狗日的汉奸跑的时候连开了三枪,一枪打在小腹,一枪击中了手臂还有一枪擦伤了大腿。”余广锋介绍道,当时他攻入裕民路8号二楼的时候,刚进入房间就听到了对方连续开枪的声音,等他追到窗口,人已经跳窗逃跑,只留下被绑在椅子上、中枪的黄世进。
余广锋并不认识黄世进,他是陈向飞单独领导的行动队骨干成员,也是行动小组的组长,代号锯子。
陈向飞领导两个行动小组,另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就是黄世进,代号凿刀。
陈向飞探了探黄世进的鼻息,黄世进此时还有微弱的呼吸,若果不及时止血、手术的话,黄世进可能捱不过今晚。
“老余,派人去找医生。”
余广锋点点头。
没过多久,出去找医生的同志就急急忙忙回来。
“街道上到处都封锁了,警察在到处搜查,医院、医馆、诊所、药店都有警察把守,甚至连兽医馆都被严密的监视,根本请不到医生。”
陈向飞一拳捶在桌子上:“狗汉奸!”
余广锋同样着急:“老陈,要不我回队里看看?”
“不行。”陈向飞制止道:“回队里太危险了秦绍文和包文海最近在联合查内奸,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会很麻烦。”
余广锋沉默,他自然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现在别无他法。
“老陈,只有这一条路了。”
陈向飞同样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看着身受重伤的黄世进,心里的那一份决然已经松动。
“老余,你……”
“咳咳……”
陈向飞话未说完,只听黄世进轻咳两声,嘴里不断的往外冒血水。
余广锋十分自责,若是他的行动速度能够更快一些,那黄世进必定不会遭受敌人的枪击,都怪他行动太慢,才使得自己的同志遭受如此伤害。
陈向飞紧紧的握着黄世进的手。
黄世进虚弱的说道:“老陈,不必为我费心了。”
“不!”陈向飞打断黄世进的话,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志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你听我说。”黄世进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陈向飞的手。
陈向飞点点头。
“叛、叛徒张启生除之!”
黄世进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再次昏死过去。
这是黄世进心中的执念。
张启生是他发展的下线他因为下线的叛变,而被警察局秘密逮捕,他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组织,避免因为张启生的身份问题导致更多的同志牺牲。
所以,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没有想自己的老婆、孩子,而是竭力挑明了凶手是谁。
因为黄世进相信,就算他不说,组织上也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黄世进咽下最后一口气,永久了与他的同志们别离。
陈向飞、余广锋等人怔怔的看着黄世进的遗体,严肃、庄重的向黄世进敬礼,致以最崇高的送别。
“老余,根据军师的安排,最近一段时间你要静默,木匠小组所有的任务取消。”
“不,我要亲手制裁叛徒。”余广锋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