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男人对面的老者满脸愁容他何尝不知道形势严峻只是建立交通线不是他们说了算。
“线规落到敌人手里了,现在情况不明无法建立交通线与上级联系的方式只有他有。”
“没有其他办法?”
“你知道的,当初木匠小组成立的时候这套机制是你制定的有利有弊要想快速的联系上级只能由你出面,可是你一旦出面就会增加你的暴露性。”
中年男人沉默数秒后,沉声道:“你是军师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被唤作军师的老者无奈的笑了笑,对面的男人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心里有什么着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的确有办法。”
“什么办法?”
“由我代替你出面。”老者淡淡的说道、
“不行。”中年男人果断拒绝,自己不能贸然出面联系上级,而老者同样也不能代替他出面。
“那我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等地委的同志主动联系我们。”老者无奈道。
中年男人在黑暗中深深地叹了口气,久久的回荡在茅屋中。
丁向秋组织了精明能干的人手负责盯梢张启生,张启生消失十二小时后重新拉起人力车奔走在江城的大街小巷他再出现时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地下党,而是一名叛徒。
丁向秋知道张启生背叛了地下党很想亲手制裁他,这样就能一了百了,彻底打破顾青知的“破木计划”。
可是一旦他动手,他必定会暴露。
上级没让他暴露的时候,他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这是丁向秋作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的组织性、纪律性。
陈平文暗中收集张启生的材料十分迅速当他向顾青知汇报的时候,齐觅山自觉地离开办公室。
“同为人力车夫的黄世进、何青山和文三与张启生平时关系不错,四人经常一起喝酒,但根据调查,文三是江城的老油条,一直是个老混子,喜欢喝酒,他似乎与张启生之间有矛盾,两人面和心不和。”
“黄世进中规中矩,家里有老婆和小孩,平时的行踪很固定,除了拉车就是在家与张启生仅限于谈得来,毕竟两人年龄相仿。”
“何青山比较激灵,生意也不错,只不过他的行踪飘忽不定,经过调查发现,他经常去听雨楼,似乎也做着掮客的勾当,他与张启生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张启生是他的师傅。”
陈平文的调查十分细致,几人的年龄、性格、爱好,与张启生的关系,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顾青知差点以为这份调查报告是丁向秋进行调查的,没想到陈平文也有如此细腻的时候,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陈平文做事细心了。
“张启生怎么会是何青山的师傅?”顾青知疑惑道。
陈平文解释道:“何青山刚学拉车时候,是张启生带着他熟悉路况的,所以何青山平时都喊张启生作师傅。”
“而且,何青山与我们局里的很多巡警关系都不错,他经常请路边的巡警抽烟,刻意维护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而套取巡警嘴里的信息,我觉得他很可疑。”
这是陈平文的第一直觉,他觉得何青山做事的目的性很强。
何青山为了快速融入人力车夫圈,拜张启生为师,他作为一名掮客,不仅利用拉人力车的机会套取乘客的信息,更利用走南闯北的机会与各个巡警拉近关系,套取更多的信息,形成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情报网,以支撑他作为一名掮客。
顾青知看着案头摆放的三人材料,他觉得陈平文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何青山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顾青知满意陈平文的调查,点头道:“老陈,你调查的不错,去休息休息,帮我叫觅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