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泉?”顾青知表现出疑惑的模样。
“对,段金泉。”钱立静肯定道。
“是你指使段金泉杀害城西酒馆老板的、阻碍我调查左安奎案的,他如何能证明你的清白?况且,你不知道段金泉已经死了吗?”顾青知冷声说道,他已经给了钱立静足够多的机会,若是钱立静再不老实,他会直接对钱立静动刑,之所以一直听钱立静解释,就是看看钱立静能不能说出什么真话。
“金占云、金占云也能够证明我的清白,我与段金泉见面的时候,金占云也在场,他能证明是段金泉约我见面的,而并非我找段金泉的。”钱立静慌张的说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洗脱嫌疑的办法。
“老陈,请金先生过来。”顾青知转头对陈平文交代道,随后他又看向钱立静:“钱市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若是你没有做过这些事,难道会有人替你做?而且能事事与你相关?”
顾青知失笑着摇摇头,要不是顾忌日本人和市政府,他不会和钱立静废这么多的口舌,这也是他谨慎的一方面,但绝对不是畏缩。
陈平文去的快,来回的也快,他气喘吁吁的伏在顾青知耳边嘀咕几句,令顾青知脸色突变。
钱立静露出期盼的眼神,他希望听到好消息。
“钱市长,你再逗我们玩?”顾青知冲着钱立静质问道。
钱立静无辜的看向顾青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金占云消失了,难道你不知道?”
“消失了?”钱立静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电椅上,脑海中再无其他辩解的方案。
“怎么会消失?”
钱立静喃喃道,他怎么也想不通金占云会突然消失。
顾青知又在陈平文耳边低语交代几句,然后冲丁向秋使了个眼色,早就急不可耐的丁向秋立即拉动了电闸。
瘫软在电椅上的钱立静立即被电流击穿过全身,整个人颤抖起来。
反复数次,顾青知才让丁向秋停手。
他亲自用冷水泼醒钱立静,看着狼狈不堪的钱立静,顾青知心中油然开心。
丁向秋如一匹恶狼一般盯着钱立静,随时能将钱立静生吞活扒。
“钱市长,不好受吧?”
“不好受就不要硬撑着,该交代的还得交代。”
顾青知的劝诫并没有令钱立静想通,只听钱立静嘴里仿佛嘟囔道:“人不是我杀的,我要见野田司令。”
顾青知不可能让钱立静见到野田浩,更不可能放过他。
顾青知点燃一支烟,轻吸一口、缓缓的说道:“既然钱市长还没想通,那就让他尝尝这里所有的家伙。”
顾青知夹着烟的手指着刑讯室中所有的刑具。
钱立静听罢,瞳孔放大,心如死灰。
丁向秋则是露出兴奋的目光,挥挥手,让人将钱立静“抬到”老虎凳上。
“科长,老虎凳、辣椒水,保管犯人祖宗十八代都供出来。”
顾青知吐出烟雾、点点头。
他看着钱立静心有余悸,却又不得不承受酷刑的模样,心中同样疑惑。
顾青知同样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按照钱立静的性格,他不应该能熬过“电椅”的审讯。
可如今,他不但熬过,并且只字片语都没坦露。
想钱立静这样的汉奸,他的嘴如此硬?
顾青知眉头紧皱,直到陈平文再次出现在刑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