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警察局。
警事调查科会议室。
顾青知要进行一次左安奎案的大梳理。
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材料都放在会议桌上。
丁向秋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顾青知为什么要调查左安奎的行动轨迹和他出入酒馆的记录。
“根据我们的监视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左安奎是抗日分子。”
“左安奎对皇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是之前举报左安奎是抗日分子的信,我们正在追查举报人。”
丁向秋向顾青知解释道。
“军统会告诉你他是军统吗?”
“地下党会站在你面前跟你说他是地下党吗?”
顾青知反问道。
丁向秋语塞,顾青知说的不错,若是左安奎是抗日分子,他肯定会隐瞒身份,他们查不到左安奎与抗日分子有瓜葛的信息,并不代表左安奎不是抗日分子。
“段金泉的人际关系和行动轨迹查清楚了吗?”顾青知侧头看向陈平文。
“查过了,他最近频繁出入长安里的进宝烟馆,曾经多次出现在左安奎家附近。”陈平文回答道。
“这是进宝烟馆的信息。”陈平文起身将文件递给顾青知。
“进宝烟馆的老板是金占云,而起幕后老板却是钱立静。”陈平文解释道。
顾青知点点头,他早就猜到这件事和钱立静有关系。
否则段金泉在杀害城西酒馆老板之后不会特意绕道去进宝烟馆,并且段金泉就是在烟馆被抓,这其中要是没钱立静的安排,根本说不通。
“金占云查过了?”顾青知问道。
“查过了。”陈平文从自己身前的一沓文件中翻出金占云的文件,递给顾青知。
“我们的人已经秘密控制了金占云,据他交代,段金泉半年前就染上了烟瘾,之后就一直在他们的烟馆吸烟,但他对段金泉杀害城西酒馆老板一事一概不知。”
“金占云最近与钱立静没有直接联系,但现在是月底,按照惯例,钱立静应该会从他们头上抽成,想必会见面。”
陈平文将自己知道的金占云的信息全部说给顾青知听,以证明他在这件事上下了功夫。
虽然保安科的主要任务不是侦查、调查,但他若是认真起来,是有查案的能力。
“钱立静的车查过了吗?人际关系、行动轨迹。”
“查过了。”陈平文又将关于钱立静的全部文件递给顾青知,并解释道:“钱立静最近一切行动和作息时间都与往常一样,他在左安奎死亡前,与左安奎单独见过两面,据说两人吵的很凶,最后不欢而散。”
“这是市政府的听到他们争吵之人的口供。”
“这是他与左安奎两次见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