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洗过澡后的香气在进门那一刻就闻到,散发在空气里,甜甜的,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采撷。
虽然是装醉,吐也是装吐,来的路上,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江观澜是真想打电话直接叫人来,把她绑回珠江别墅去,现在抱着女人,他的这个念头又冒出来,像是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在对着他说,“把她绑到珠江别墅去锁起来,看她还长不长记性,还敢不敢耍他玩。”
“江观澜。”不知他内心想法,察觉到他的行为,阮馥去掰他的手,却动不开,豁然出声,“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毫无意外,没有任何回应。
阮馥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还是不甘心?”
阮馥现在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清醒了,先诈一下他。
半晌,她嘲讽一笑:“也是,没有到手的女人,都是最好的。尤其是曾经到手过,知道味道,是吧?”
整个空旷的客厅里,只有女人清甜的嗓音在飘荡。
一会儿响起,一会儿又消下去。
阴阳怪气也对他没用。
阮馥拧眉,又一次尝试去推开他。
奈何男人重如磐石,岿然不动。这次阮馥实实在在体会到了男女的力量差距悬殊。
“江观澜。”
女人突然怀疑了起来,“你不会是真的意识不清醒吧?”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分手吗?”她冷笑。
“看你这么执着。”阮馥目光盯着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音量很轻,“那就告诉你好了。”
在她看不到的视野里,男人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薄唇抵住,喉结一动不动,他此刻鼻尖是软香,耳边是诱惑。
阮馥说:“分手的那天晚上,在本家,我听见你和许伯母的谈话了。”
她很平淡。
江观澜脑袋沉重,顿了顿,一秒后,想起来,那天晚上她种种的不对劲。回忆的碎片闪过脑海,临走的时候她低头,鼻尖却是红的;后来到水岸林邸楼下的时候,她态度转变;还有,他跟她说,让她以后别再和他妈一起,做他不喜欢的事情的时候,她那毫不意外的表情。所有的一切,从头来看,都有迹可循。
原来如此。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个……
啪得什么突然碎了。
江观澜内心一阵慌乱。
如果说之前他还心存侥幸的话,现在是彻底没希望了。就像被推下悬崖。
他想起来解释,解释说那些很多都是气话,但他身子发软,脑袋还很重。
阮馥一直在观察江观澜的动静,她觉得男人有点僵硬,很快,他呼吸沉沉,重新找了个地方蹭了蹭。阮馥憋着火气,去推他的脸,发现他皮肤滚热,嘴中呓语,像是发烧了还在做梦。
阮馥倒还真有点拿捏不准了,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心里升起烦闷。
转念一想,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干这些事情?
阮馥原计划内的事情一件没干完,她抓抓头发,使了莾劲儿,结果只把他的手推开,落下肩膀,胳膊还压在自己身上。
啊,好烦。阮馥扭头,垂眼,骂了一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