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丽秀立马噤声。

许小宁一点不客气：“养好了伤，要不你就在这里帮我摆摊，要不你就回家，我直接换一个城市活。”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真的受够了！”

“我不欠你们的！”

黑暗中，不再有声响。

过了许久，才有低低的抽泣声。

第二天一大早，许小宁就爬了起来。

江帆洗漱好出来，看到她坐在沙发愣了下。

“你干嘛？”

“没事，我跟你一起去市场逛一逛，这几天有点累了，出去透口气。”

江帆疑惑皱眉。

跟自家妈在一起还需要出门透口气？

这话听着就怪怪的。

仔细一看，许小宁眼睛有点肿。

下楼车，江帆往市场那边开，顺口跟许小宁唠嗑。

“怎么又哭了？脖子疼的？”

许小宁摇头：“被我妈气的。”

江帆眨了眨眼：“她是想回去？这么重的伤，你爸是真的不行，要回去还被打怎么办？”

许小宁沉默。

许久，她吸了吸鼻子：“那就让她去死！”

江帆咋舌。

这戾气，是有够重的。

不过不知道内情，他也不好评价，只是劝着：“还是让你妈好好养伤吧，她年纪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几岁，回头真要回去，你也拦不住。”

许小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嗯，知道了。”

两人买了菜回到希望食堂，一眼就看到陈美娟缩着脖子等在门口。

“大姨，不是说晚一点嘛，怎么这么早？”

陈美娟吐出一口冷气：“在家闲太久了，坐不住，再说了，我两点多就醒了。”

年纪越大，觉就越少。

江帆是知道的。

等跟着小宁她们把菜搬进去，就听陈美娟道：“老板，开门红给我们多少啊？”

江帆：“……”

就知道！

他无奈的掏了掏口袋，摸出三个红包来，给陈美娟和许小宁都发了一个，末了问：“大姨，问过小池了吗？考了吗？”

“嗨，楼下房子都卖了，我哪儿去问啊？你们不是有手机嘛，小池没跟你说？”

江帆愣了下：“这小子不会是发的短信吧？”

然后打开信息页面，果然往下划了划，在一众垃圾信息中找到了小池发的简短的六个字：“老板，我考了。”

许小宁咧嘴：“不愧是小池，报喜都这么闷不吭声的。”

正说着，门口一辆车停了下来。

周全被刘莉扶着走了进来。

“老板，我来喝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