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也都在，还记得兰迪尸体上有哪些伤口么？”杰森又提醒了一下其他人，众人这才想起安迪的死状。

“我认为那名少年说的是真话，至少绝大多数都是真话，并且我严重怀疑打伤他的人和杀死兰迪的凶手其实就是同一个凶手，而这个凶手正隐藏在学徒之中。”

杰森转过头，看着盖奇，“我觉得老大对我们的发现肯定会有兴趣的，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名少年我们不仅不能伤他，还要派人去他那边守着。”

说完自己的想法，杰森顺手又从怀里掏出了先前艾尔给的钱袋，他取出了其中一枚金光闪闪的精美硬币，然后把袋子放到了盖奇手上，“这个就留给斯坦调养身体，其他的你分给大家吧。”

......

另一边，走廊里熙熙攘攘的画面在水手们走后逐渐开始回归平静，毕竟有些半知半懂的人真的只是把刚刚的一幕当做热闹看，只有一部分知道些什么的学徒才会期待发生些什么。

他们期待凶手，凶手不在，因为住户是奥维斯，他们期待奥维斯的手段，但却因为艾尔的出现偃旗息鼓。

不少人其实想靠前和奥维斯交流，毕竟他似乎是第一个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蕴灵学徒。

可是他这些很实抬举的人也记得奥维斯说过什么。

“以后还有时间，没有必要惹得对方厌恶自己。”他们的真实想法基本都是如此。

走廊里，只有唯独一人除外。

艾尔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长舒了口气，调整恢复了一下他富家少爷的气质，然后转过头对着奥维斯自信一笑，“你好，我叫艾尔，艾尔·杜兰多。”

“奥维斯。”奥维斯点点头。

简单自我介绍后，奥维斯并没有过多交谈的想法，本来在奥维斯的记忆里，奥维斯其实看到过自己的姓氏，“特纳”，但面对一个对自己抱有目的的人，奥维斯也不会过分热情，更不会放下自己的戒心。

对方帮他化解了冲突不假，但却也让奥维斯成功被动负担上了三枚金币的外债，天降债主的感觉奥维斯并不喜欢，哪怕在前世，他也从来没有过如此的习惯。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居然一下子就给出去三枚法比恩，简直太败家了。”

对与挥金如土的土地主，无产阶级的奥维斯那是一直嫌弃的很。

“花出去的金币虽然是你自作主张，但我会还给你的。”奥维斯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金币的，所以他拿出的并不是钱，而是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就先用这个抵账吧，里面是一些巫师启蒙性的知识，确实让我受益匪浅，同时它也是那位大人赠与我的，所以我相信三枚法比恩它还是值得的。”

没有多想，奥维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上也只有这本笔记最有价值，里面的内容现在都存在了奥维斯的脑子里，所以为了解决外债奥维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笔记本看上去很普通，泛灰的硬板外壳似乎还能看到点晕开的油渍痕迹，仿佛有人在看它时将饭菜汁水之类的东西溅了上去。

“你误会了，刚刚的金币是我自己自愿拿出的东西，怎么会找你要回。”

摆摆手，艾尔并没有因为奥维斯的态度就打退堂鼓，言语里依然带着热情。

自幼跟随在父亲身边从商的他，一步一步陪着父亲做大做强了家族的企业，途中，那些大大小小的街道他们不知道环绕了多少回，打过交道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说话谁都会，识人也不难，可只有能说话又能识人的，才能活的好。”艾尔的父亲生前总会念叨这句话，从小的耳濡目染之下，艾尔自然也将父亲的处事之道继承了过去。

看着奥维斯依然抬着的双手，艾尔本还想要再次拒绝，可话刚到嘴边，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而在看到艾尔收下笔记后，奥维斯也不留恋，再次示意后直接就打算转身回房。

“刚刚对那些水手那么有礼貌，怎么对我就这么不耐烦呢?”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艾尔不免有些头疼。

“是在试探我么，还是因为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唤灵巫师的的称号给了艾尔压力，他感觉对奥维斯的情绪把握似乎没能抓住重点，而且他总觉得对方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样子。

“出发后才这么点时间，已经莫名其妙死掉了三个人，如果现在不做点什么，恐怕后面胆战心惊的日子一直都不会结束。”

艾尔今天之所以选择站出来，就是希望可以在奥维斯身上找到一点希望，毕竟除了奥维斯外，唤灵成功的学徒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谁，或是怎么去接触。

“不管了，赌一把！”

看到四周的人基本已经散去，艾尔一咬牙，直接喊住了奥维斯，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帮助你获得精神锻炼法。”

几乎话刚说出口，艾尔脑中就幻想除了奥维斯听到后的模样，他对自己的这张底牌很有信心。

质疑，兴奋，眼红...似乎这些都有可能。

他信心的来源也很简单，就是因为精神锻炼法对于每一个唤灵成功的巫师学徒来说都是必备之物。

自巫师诞生以来，巫师们每一次的成功进阶，都意味着他的精神力上限将会瞬间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巫师学徒们的上限是40点。

而正式一级巫师的上限达到100点，二级巫师的上限更是足足200点，之后等级上限的提升可以以此类推。

只是上限的提高并不会使精神也直接跨越到阈值，就像是在把一杯快溢出的水倒入到一个更大的容器后，多出来的空间并不会自己填满一样，精神值的加强是一项需要花费巫师大量时间的修炼。

当然，根据每位巫师的天赋差异不同，他们修炼的进度也彼此有着差距。

可即便是顶尖的天赋，如果只是依靠基础的吸收修炼，整个过程也会花费数十上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