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初九皱起了眉头,周泽寻也不说话了。
双手握着扁担,站在一旁,看着姜初九。
“你还看着我做什么?武院的课不打算上了?”姜初九挑眉。
“不不不!学生这就去!”
周泽寻连忙把扁担往边上一丢,跟姜初九说了声告退,就撒腿跑远了。
姜初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周泽寻的背影,心里憋屈得紧。
这人聪明是聪明,就是太死心眼了,不会变通。
姜初九离开了文院厨房,便朝着丁世昌的书房赶去。
她对丁世昌的书房位置还是知道的,也不只是丁世昌,包括那些先生和院长的书房她都知道。
也是前几天无聊,看文院武院分布图的时候记住的。
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到了丁世昌的书房外,姜初九站在外面犹豫了起来。
她是一脚踹开书房门,一副为周泽寻出头的架势呢,还是先敲敲门,一副家长来询问孩子事情的谦虚姿态呢?
就在姜初九犹豫的时候,丁世昌的声音却从她的身后传来了。
“姜,姜大人,您有什么事?”
嗯?
谁叫她?
姜初九疑惑地转过头,就看到丁世昌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有关周泽寻的事情。”
丁世昌其实也猜到了姜初九的来意,但他故作不知,对姜初九说道:“原来是为了泽寻,那便请姜大人入书房详谈吧。”
姜初九嗯了一声,丁世昌便越过了姜初九,推开了房门后,对姜初九做出了“请”的姿势,并且开口:“姜大人,请进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丁世昌的态度是极好,所以姜初九也是客气的点了点头,这才迈步踏进了书房里。
二人进去后,丁世昌关上门,请姜初九坐下详谈,同时还不忘给她倒了杯茶水。
姜初九接过了丁世昌递来的茶水,道了声多谢。
丁世昌并没有坐在桌案后的主位,而是选择坐在了姜初九的对面。
“姜大人方才说,您此次前来是为了泽寻的事情?”
姜初九将茶水放在一旁的小案上,点头:“没错,我本是打算直接到武院去的,但在前往武院的路上,听闻了周泽寻被副院长责罚的事情。我能问一下,副院长为何要责罚周泽寻吗?”
丁世昌“啊”了一声,笑了笑:“姜大人,想必您能得知泽寻被下官责罚,一定也知道,是泽寻在课堂之上,当众顶撞先生,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若是每位学生都以那般姿态面对先生,先生又要如何传道,授业,解惑?”
“那副院长可知,周泽寻与先生的辩论,是经过先生准许的?”
“哦?”丁世昌听到这话,反应倒是有些讶异:“还有此事?”
“身为副院长,在责罚学生之前,是不是也应该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而非一上来就直接责罚,更何况,二十缸水,那么小的水桶,这已经不是责罚,而是体罚了吧?”…
丁世昌低下头,轻轻的点了点:“姜大人说得有理,但下官以为,泽寻是云湉书院有史以来第一位双院生,下官对他管的严厉一些,也是为了磨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