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了两句就分开了,云瑶回到芳华殿,正巧看见江绎在修剪葡萄枝,这些事情有专门的太监做,肯定又是偷懒推给他了。
云瑶摆手让冬秋退下,走到江绎身侧,抬手拨弄着葡萄叶,一束光穿过拨开的葡萄叶照射在她脸上。
耳朵上带的耳饰折射出彩色的光亮,她微微侧头:“江绎,如果你想杀人的话会怎么做?”
江绎剪掉一叶枯叶,转头看向她,却被她耳饰折射的光闪了眼,眯了眯眸子再睁开,说道:“回公主,假若我真的要杀一个人的话,我让他三更死他就绝活不到五更。”
云瑶被噎了一下,真没想到他回复这么直接。
“那你在平京城里有帮手吗?”
“公主这么问,莫非是对杀人有兴趣?”江绎笑道:“若是公主想杀人,那我定当帮忙。”
这话听得云瑶直皱眉:“我好好的杀人做什么?”
江绎叹了口气:“公主这么问,我还以为是有谁惹公主不快,公主想杀了那人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云瑶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他的笑假的很,把摘下来的葡萄叶扔在他身上冷哼一声走了。
江绎愣在原地看着她扔在自己身上的叶子掉落在地上,片刻后他弯腰捡起,跟那堆枯叶放在一起。
回到芳华殿之后正好到了吃完饭的时间,云瑶坐在桌前,拿着筷子挑了离自己最近的几样菜吃了几口,然后放下碗筷对冬秋说:“你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将军府内院守着,看看有人出去没,然后再去找两个人跟着程子慕。”
“公主这是做什么?”冬秋不明白。
云瑶到了杯茶喝了一口,没回。
暗想着最近整个将军府都不对劲,她好长一段时间犯懒没有去太学院,但是听人说程子慕跟林见月走的近。
她想了一下,林见月出事已经过去好久了,程子慕也是从那个时候才表现出对林见月不一样。
林既白不知所踪,这么久了也没出现,今天下午去将军府也没有看到他。
上次在假山后听到她们的谈话,林见月说救江绎对他们没有好处,可当时不是她嚷嚷有人落水吗?
还真就奇了怪了。
“公主?”冬秋端着药在旁边站了许久,“公主该喝药了。”
云瑶看着那深棕色的药打心底里抗拒,“我已经不头疼了,可以不喝了吗?”
“不行,”冬秋说道:“太医说了要把这些药都喝完才行。”
云瑶端着碗拿着汤匙搅着:“还有多少?”
“还有五服,公主喝完就好了。”冬秋拿来一碟蜜枣放在桌上:“公主若是苦的话就含一颗在嘴里。”
云瑶用签字插了一颗放在嘴里然后一口喝了。
冬秋照例点了安神香,然后端着碗离开了,她一走没一会江绎就来了。
云瑶刚准备脱衣服睡觉,一转头就看见他,吓得她立马拢好衣裳,说道:“你是个翻窗的惯犯吧你?”
江绎从容的走到桌前坐下,淡声道:“外面有人守着。”
在院外守着的人是禹令臣,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打起来了,最后打了个平手,禹令臣虽然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但是性子硬的很,江绎又本身不是个善茬,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这件事云瑶是知道的。
当时她还劝来着,最后结果是啥?
结果他俩又打了一架,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禹令臣的武功是刚跟明池学不就,还没有到非常熟悉的地步,至于江绎,可能本身就不会什么武功吧。
云瑶就坐在床上,看着他道:“要不然你去跟他说合?你们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芳华殿离冷宫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江绎却像没听见似的,翻了页书:“绝无可能。”
得,看来是水火不相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