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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冬秋给她拿来了一摞书:“公主,这些都是程先生给您布置的作业。”
云瑶吃着蛋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不喜欢学习。
林见月也在太学院学习,江绎作为伴读肯定也会跟着去,只要他还在总会有机会的。
“可是我不想做……”她对着冬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冬秋……”
“知道知道,”冬秋实在是没办法:“奴婢只是拿给您看一下,让您心里有数,以防万一程先生点您起来背课。”
云瑶吃了一大勺蛋羹,咬着勺子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就知道你最好啦。”
于是书桌成了冬秋专属的,云瑶则回到寝殿里屋躺下了,还顺道嘱咐了一句:“冷了记得添柴哦。”
冬秋应了声,提笔蘸墨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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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云瑶就被冬秋叫醒了,洗漱穿好衣裳就往太学院走。
“等会,冬秋,小厨房是不是还有没吃完的桃酥?”临着出门云瑶突然想吃桃酥了。
冬秋想了想,点头:“似乎是还剩点,奴婢去给公主拿来。”
云瑶笑着摆手让她去,还是冬秋更懂她呀。
冬秋去小厨房把桃酥装盒带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云瑶抱着小兔子喂它吃菜。
“公主快走啦,不然该迟了。”
云瑶放下怀中的小兔子,戴好兜帽:“好。”
在太学院学习的都是皇室宗亲的子弟和重臣的子女,一共也才不过二十几人,云瑶一进去就看见一道俏丽的背影端正的坐在桌前,青色的裙衫在地上散开。
“三皇姐。”她跑过去在云薇的身边蹲下,乖的就像芳华殿里的那只小兔子。
云薇稍微被吓到了,定了定心才说道:“小心点,怎么总是横冲直撞的?”
云瑶笑了:“这不是想三皇姐了吗?再说了,三皇姐不想我吗?”
“想,怎么会不想呢?”云薇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云瑶晕倒之后太后和皇上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休息,所以这半个月以来不管是后宫的嫔妃还是皇子公主们,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云瑶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道嘈杂的声音,她站起来往那边看去。
林见月带着江绎来了,江绎是质子,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在太学院听学的,前面几十年里梁国把大周打压地太惨了,如今大周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哪能轻易就原谅,于是大家都把两国送来的这个质子不当人看。
本来一开始皇上是打算让他来听学的,但是遭到了众多人的反对,最后只能作罢。
江绎在大周生活了整整十年,他八岁的时候被送来这里,什么样的冷眼没有受到过?
就像现在,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里都透着不屑和憎恶,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别人做过的事情遭受冷眼和嘲讽。
江绎粗略的扫视了一下周围,他觉得这些人都是蠢货胆小鬼,真正出事的时候就只会躲在别人的庇护下,一旦安宁了就会出来作威作福,他瞧不起这样的人。
云瑶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上吃起了桃酥,冬秋还给给她带了甜奶,一口桃酥一口甜奶的简直太快乐了。
别人是来上课的,唯独她是换个地方吃东西。
冬秋跪坐在她旁边整理书籍,把要用的东西摆放到桌上,云瑶的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特别是砚台,当初她在御书房一眼就相中了这块砚台,皇上二话不说就送给她了,她抱着砚台开心了好几天,还正儿八经的写了几天作业。
程子慕一来视线就落在了江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