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去的脚步戛然而止，顾宜笙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攥得更紧了些，她下意识地偏头看过去，男人骨节微微泛着白，看上去很是用力。

“...江焰。”

“我没事。”

“那你松一点。”

“...嗯。”

虽然是这么答应着，可顾宜笙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上力道的变化，她汗，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笙笙。”

林沐阳跟唐子鸢，两人一前一后，已经走了过来。

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笙笙，还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我看错了。”

林沐阳的声音，似乎不管过去多久，还是那么熟悉。

顾宜笙跟江焰已经转过了身来，但是两人就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要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的意思。

因为不知道。

“啊，这是子鸢，我女朋友，”林沐阳又介绍。

顾宜笙点点头，“嗯，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们。”

“是啊，我也挺意外的，说起来，还是子鸢说要来这里的。”

“......”

“对了，”林沐阳视线扫了眼旁边站着的江焰，他目光渐沉，“江先生，你之前问我的我也都查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些问题，我不太明白，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就一次问个清楚吧。”

“...抱歉，我没时间，我们着急回家。”

江焰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了，顾宜笙瞥眸看他，那人嘴角微微勾着，下颌棱角分明，看上去有些生气。

生气归生气，却也是稍微克制的，可能是因为害怕她担心吧。

“没事没事，也就一两句的话，不会耽误你们什么的，”林沐阳笑。

看样子，他是执意要说点什么了。

顾宜笙看江焰，想听听他的意见。

江焰：“可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自始至终，唐子鸢都站在林沐阳身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身在其中，又好像是最孤独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