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林沐阳反问。

他没有直接地回答，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更折磨人心，更让人心生寒凉。

一股无言的酸涩袭上胸口，宋一楠狠狠地闭眼，她知道自己要哭了，她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而不是现在，不是在林沐阳面前，即便是被他这般羞辱了，她还是不想在他面前出丑，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只因为他当时跟她说过一句话，他说：“你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他那一句话，或许是不怎么走心的话，但她却高兴了一整天。

“...学长，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学长......

既然你都坦白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是，是我找人陷害的顾宜笙，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不是照样被处分？”

“其实我也只是设计了一半，如果没有她的配合，这个计划还真成功不了，如果她在考场上好好做题，不四处看的话，我们也根本没有机会，不是吗？

其实说到底，也是她自己活该，不能怨别人。”

一连串说完，宋一楠语气平和，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了。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此刻为了别的女人来找她，来羞辱她，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没有了，宋一楠觉得没有了。

换做平常，林沐阳是肯定不会说这些话的，但是今天他说了，为了顾宜笙，他说了。

他想要一个答案，那她给他就是了。

“我承认，但我不会帮她作证的，”说完，也不等着林沐阳说什么，宋一楠往后退了几步，她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离开。

林沐阳站在原地，只觉得有些烦躁。

......

考试是下午一点半开始，三点半结束，现在都四点了。

十分钟前，江焰给顾宜笙发了条消息过去，然而这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他。

不知道为何，江焰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可能是她没有考好之类的，毕竟小孩没有理由不回复他消息的，他们都说好了的，他在学校门口等她，然后两人一起去吃饭。

想了想，江焰又给顾宜笙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一直响着，但是无人接听。

江焰挂了电话，他转而又给徐明朗发消息，徐明朗没有回复他，而是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喂？”江焰接起。

“顾宜笙出事了，”徐明朗沉声，然后把今天下午在考场上的事情告诉了江焰，他一边说着一边安抚他，“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怎么说的都有，学校这边也只是暂时给了个处分，只要她接下来一年老老实实的不犯什么事，那肯定没问题......”

“她不会作弊的，”只冷声回了他一句，江焰已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他快速地下了车，直奔着学校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