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手指着众人,脸色涨红,却怕被群殴,只好买了二十斤,灰溜溜退走了。
群众们赶走恶人,顿时欢呼起来。
“我也买二十斤!”
那包头巾的妇人上前,嘴里还在嘟囔:“我听到消息:因为瘟疫,粮食运不进城,这粮价啊,将来肯定还要涨!”
其它人见到两个带头的,纷纷被点燃激情。
“店家冒着生命危险做生意,也不容易,赚点就赚点吧我也买二十斤!”
“唉,多储存粮食,总不是坏事也给我来二十斤!“
“贵就贵吧,总比没得吃饿死强我也”
原本,还在抱怨粮价高的众人,这时纷纷疯狂地买了起来。
那个胖掌柜也不奚落人了,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领着店小二,手脚麻溜,给各人装粮食。
“真是有趣!”
苏木领着李明月,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失笑摇头:“明月,看出来了吗?那个胖掌柜,跟那大汉、妇人,一起唱双簧呢!”
这些人的眼神交流,虽然隐秘,但却瞒不过有意念的他。
显然,为了怕涨价引起群怒,那食为天粮铺的胖掌柜,煞费苦心,还找了两个托儿来演戏。
“我就说,怎么感觉他们的情绪不对那胖掌柜这么坏的吗?这不是坑百姓的钱么?”
李明月挥舞着小拳头:“我要告诉爹爹,把这人抓起来!”
“按大虞律,此人还真没犯法,充其量只能算是奸商。”
苏木唏嘘摇头:“比这更过分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真要说起来,此人的手段,尚算温和。”
“啊?”
李明月迷茫了。
“不用多想,你开开心心就好。”
苏木摸了下李明月的脑袋,牵起她的手:“走吧,咱们去看望你爹爹。”
一路去往宁王府,类似的乱象,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将近宁王府,苏木才从家园的储物格子,取出两篮新鲜果蔬,与李明月各自提了一篮,作为上门礼物,
“姑爷、郡主!”
苏木、李明月二人来得多了,而且每周定时,故以,门房老早就守候着,隔着老远就前来迎接。
“辛苦。”
苏木递过果篮,取出一个果子,作为打赏。
“多谢姑爷赏!”
门房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宁王府下人,都知道苏木出手大方,每周这一日,都争抢着前来迎接,没深厚的关系还真抢不到这天值守。
入了门。
又自有丫鬟,在前引路。
不多时后。
李明月提着些礼物,去探访各位姨娘了。
这里要说一句,在她嫁给苏木后,以往,那些有些冷淡的姨娘,纷纷变作了好人,面对李明月时,全是各种正面情绪。
原因?
自然是为了能延缓衰老的家园灵泉水,以及琉璃镜、如意露等各种新奇的宝物。
小院。
苏木与宁王对坐,桌子摆着些精致的酒菜、小食。
在这三四月来,苏木态度到位,时常来送果蔬拜访,又各种新奇玩意儿奉上,糖衣炮弹下,与宁王的关系大大亲善。
“贤婿,”
宁王说起一事:“可还记得:三四月前,胡家之事?我动用圣旨,上面那位,可是大发雷霆”
虞国疆域辽阔,距离遥远,一来一回,消息到前些日子才传来。
“怎能不记得?此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岳丈大人,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苏木为其倒了杯酒,慎重问道。
这些日子,他已经得知,宁王与虞国圣上关系不睦,李明月的母亲,在产子之时难产去世其中,就疑似与那位有关。
“这倒不用。”
宁王摆了摆手,笑得开怀:“说到底,这事不好掀开盖子上面那位,这次,终究还是隐忍了。”
“理论上讲,我此时,大可接管西宁城军政大权。”
“哦?”
苏木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庄耳师徒的来信:“岳丈大人,我有一友”
他说起了草原之事,今年寒冬,北燕人极有可能东侵,到时,西宁城恐成为交战之地。
“竟有此事?!”
宁王一点就通:“我还以为,那位转性了,没想到竟是等在这里等我”
显而易见。
虞皇不追究圣旨之事,是为了彻底绑定宁王,让北燕人东侵时,与西宁城共存亡。
由此也可看出:庄耳对朝廷的提醒,虞皇不是不明白,只是,在他眼中,外敌不足惧,宁王这个内贼才最可恨。
“此事确实讽刺。”
苏木摇头:“那位以及朝廷诸公,就不怕事情玩脱了,致使与北燕的战事溃败?”
“那些人怕什么?”
宁王自饮自酌了一杯,哂笑道:“战败,无非是:和亲、割地、赔款罢了!”
“哦,对了,还不能叫赔款,那叫岁币!”
他语气之中,不加掩饰地嘲讽。
“真是”
苏木摇了摇头,并未说下去,蓦然想起地球上的宋朝。
何其相似?
一群软骨头罢了。
他非常怀疑:若真的绥靖下去,虞国会如宋朝一般,都城被破,皇帝姬妾尽为奴也!
“若岳丈大人有心那个位置,我可乘凤而去,踏皇宫,斩虞皇,诛尽满朝奸佞!”
苏木这般道。
他并非说笑,在家园升级1后,信心大增,若宁王真需要,来个斩皇之举,也未尝不可。
毕竟,亲疏有别么,与李明月、宁王相比,虞皇是谁?
抱歉,不认识说斩你,不就斩你了!
“嗯?”
宁王抬起头,认真看了苏木一眼,确认他不是在说笑,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下,最终缓缓摇头:“没那么简单若真如此做了,得位不正,万民不服,天下灾殃虞朝若灭,我无颜见列祖列宗”
见宁王拒绝。
苏木也不再提这事,换了个话题,说起最近城中出现的瘟疫。
“说起瘟疫我府中,就有一个感染的采购丫鬟”
宁王这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