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回帐的季成深一怒之下掀翻桌,“可狠!可恨!不过区区废物胆敢教训起本将!”
跟进屋的手下副将疑惑道,“将军,我们原定计划该如何?还要不要途中动手?”
“动手?连楚玄她人都要远去门江城了,如何动手?”季成深皱眉冷冷反驳道,女皇离京前夜差人送她密旨,意在势必此行消除两大祸患。
说来容易,原本拟定好的计划,谁知那怎么方程像是意识到什么,中途临时改意,这该如何可好。
“将军,女皇看中结果,无关过程,奴才倒有想法可说与将军参考。”副将冷笑着凑到季成深耳边悄悄说了着什么。
季成深原本眉头紧皱,听了属下的鉴言后,“你说的倒不错,可行!皆时便让那废物和流民一起死绝在门江城,正好解决口粮问题。”
“将军对方程等人可有别的想法?”副将想到方程后问起。
“本将便不信,方程这年少杀神,遇上陷阱差距十倍的人马能逃脱险境,那本将军便佩服他。”
“将军运筹帷幄定能如愿。”副将殷勤道。
“哼…若圆满完成女皇的任务,本将军定会提拔你。”季成深冷哼一声。
楚玄阴晴不定眯眼思索刚刚老狐狸的反应,笃定其中有诈,掀开账帘,守在门口的是上次被自己掐着肩膀的小士兵,露出微笑,“你们方将军呢,怎么这会儿还不打算启程?”
“王爷,将军说分批处理下分配,等下便是嘉川镇了,两位大人分路赈灾,即刻上路。”
“本王现在要见方程将军一面,不过要悄悄的,所以你先进来下。”她眯着笑眼,一把拉过那小士兵进账,“王爷,您……这是作甚!!”
“怎么脸红了,放心本王可没有同性癖好,把你衣服脱下来,在这里呆一会儿。”瞥了眼脸皮极薄的小士兵,心里倒生一丝逗趣之感,她笑着说。
换上士兵服饰的楚玄,走出帐篷,直直走向方程大帐的方向,她觉得方程有防备,不过还需部署谋划。
凤兰宫内,皇后面色难看拿着一封书信,“宫外刚发来的密函,说是计划有失,但陛下倒真有心护着天儿。”
“皇后娘娘不必担忧,陛下自是更甚喜爱皇太女殿下,为殿下铺路也属正常。”大丫鬟偷窥主子神色,一边小心开口说。
“原来还担心陛下突然任用楚玄,会生出再次重用之心,看来是本宫多心了。”皇后冷笑着将信函扔在桌上,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最近天儿还和那个私生子纠缠不清?”
“好多了,不过几日还总是相会一次,那私生子实在厚颜无耻,狐媚纠缠殿下,皇后娘娘可有对策?”大丫鬟答道。
“天儿是本宫唯一的寄望,不能让野种狐媚惑了心神,原打算入宫慢慢调教,谁知那狐媚心思倒很高啊。”
皇后沉吟道,紧绷着面容十分恼火,随后眯着眼,想出对策开口说,“看来得提前加快和纪家的婚礼,天儿早安下心也能收心在朝廷上。”
“其实殿下并未耽误正事,时不时和纪家公子交流感情,若娘娘处理掉那私生子,殿下自然会将心收回来。”
“说的有理,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皇后冷冷命令道,大丫鬟微微颔首领命出去了,随后下人来报,“皇太女殿下来请安。”
皇后心思不定,眼眸深邃,起身面见楚天,“皇儿你来的正好,本宫刚刚收到关于楚玄的密报,说是即将单独带队去门江城了。”说着将那封信函交给楚天。
“母后,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何不安排下杀手在半路截击?”楚天手攥着信函,看了内容后,提议道。
“恩,不错,父后已安排下去了,但你母皇对楚玄看来也很有意见呢。”皇后双眼带着冰冷笑意说。
“您之前不是觉得,母皇或许对楚玄是隐秘关怀,虽然冷落实际是保护?”楚天不解问。
“恩……父后也不明白你母皇的想法了,她这行为倒像是为你清除路障,怎么来说都是有助益你。”
“您以前对我说过,楚玄的生父,是母皇最喜爱的男人?那母皇为何要对楚玄下杀手呢?”楚天思索着不解问。
“那个贱人,自以为抓住了你母皇的心就可以为所欲为,最后还不是红颜薄命,早早进了棺材,说到底,现在和你母皇白头到老的还不是本宫?”
皇后带着冷笑嘲讽道,望着自己骄傲的女儿,继续开口说,“对了,你准备下,过几日便是良辰吉日就和望安成婚吧,早一日成婚,免去本宫心中担忧。”
楚天眼中余光闪烁不停,手缓缓握成空拳,一咬牙答应了,“儿臣遵命。”
皇后满意点点头,拍拍楚天的肩膀说,“记住父后的话,虽然皇位已十拿九稳,但一丝一毫的变数也不容它生出,得扼杀在结根处。”
“其他几个草包无所谓,你母皇连正眼也未看过,单单这个楚玄,父后有预感,解决掉她才算高枕无忧。”皇后语重心长教导着。
楚天听父后的话却不以为然,虽说楚玄天资不错但已成病弱废人,连未婚夫郎都被自己抢到手心,这窝囊废还有什么好怕的?
纪望安正呆坐在屋内,桌前对着半块蛋糕,自楚玄离去后,他时不时差人去香品居定甜点怀念下,那人给他留下的味道。
路途漫长,没有楚玄派人来的消息,不满嘟着嘴,“就不能写封信回来。”抱怨了句,用手插着糕点咬了一口。
“主子,我拿新订的奶茶和甜品回来啦!安老板听说是您订的,还给了赠品!这个小盒的糯米滋,新出的好像很贵呢!”
仆人打开门拎着纸袋子包装的盒子,放在桌上,见纪望安一脸呆呆的模样,好奇地问道,“主子,您在等楚天殿下吗?貌似殿下进宫去了,不能陪您出游!”
“知道了。”纪望安一手托着下巴,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