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高煦不说话,那边站着的小大人朱高炽就瞪眼。
“快叫伯父。”
“伯父,呜哇”朱高煦被朱高炽这一下凶的立马哭出声来,倒把朱标弄的尴尬不已,只好抱着不停的哄。
就在这手忙脚乱的光景,从偏处走廊内走出一妇人,怀里还抱着一幼童,来到近前行万福礼。
“弟媳见过大兄太子殿下金安。”
这就是朱棣的媳妇,徐达闺女?
陈云甫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小高炽发呆。
后者此刻让陈云甫都快看发毛了,怯生生的小心向后挪步。
“弟媳快免礼吧,哦,高煦乖,不哭不哭。”
朱标这功夫忙的一个头两个大,没工夫顾暇徐妙云,只是一个劲哄着怀里嚎啕大哭的朱高煦。
这会子还得看徐妙云,只见她从桌上随手捏起一块绿豆糕,往朱高煦的嘴里一塞,小家伙顿时收声。
“别哭了,再哭晚上可没你饭吃。”
这可比说什么都好用,小高煦立马就老实下来。
如此没有立场的表现可是把朱标给逗笑乐。
“小东西,感情一顿饭就能把你给吓住啊。”
“大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的。”
“这不是中秋了吗,想来自打高煦、高燧出生后,孤这个做大伯的还一直没有见过,便不请自来的想着来看看,来人啊。”
一声令下,正堂外朱标此番带来的几十名内侍便抬着好几口大箱子走进来,放到地上的时候咚咚作响,可见是不轻。
打开来,绫罗绸缎银玉珠宝可谓是都有。
陈云甫太清楚这份礼有多少。
白银一千两、珠宝一箱、苏绣三十丕。
总价值几乎是朱标一年的俸禄。
前面打了朱棣一顿板子,紧跟着就还了这么一份大礼,老大哥做人可是真没的说。
徐妙云也看傻眼了,连忙推辞不受。
“这不是给你们两口子,是给孩子的。”
朱标不由分说,挥手示意内侍们将东西抬进后宅,一句话就给徐妙云拦住:“孤这个做大伯的,到现在还没给高煦、高燧俩孩子份子,每年的压岁钱更是从未有过,这次便全给补上吧,再说了,孤今日来蹭饭,总不好意思两手空空吧。”
徐妙云不再好拒绝,转而道:“妾这便吩咐备宴。”
“典膳局会操办好的,弟媳不用操心,一应食材孤昨日就命人准备妥当了。”
“劳大兄费心了。”
再次福礼起身后,徐妙云这才看向堂内的陈云甫,言道:“这位堂官看起来如此年轻,却着三品官戴,想必就是当今文渊阁大学士兼领通政使的陈云甫吧。”
后者不再盯着朱高炽,转而行礼。
“下官正是,见过燕王妃。”
“果然是一表人才。”徐妙云说的轻巧,却是话里有话:“妾在深府中都常听王爷说及过大学士呢。”
有话好好说,别上眼药,我没那么大名头。
陈云甫知道朱棣估计在家也没说自己什么好话,还被自己坑的挨了一顿板子,这仇徐妙云看来是记着呢。
那么小气干什么,真是的。
腹诽着,陈云甫也就懒得再回话,跟一娘们计较啥。
于是一双招子又重新盯上了朱高炽。
小高炽此刻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