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他们向我道谢。”白凤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惊鲵,似乎想起了当初差点被两人绑架得手的阿言。
这是她的母亲吧。
不需要道谢,是因为这是我的道歉。
……
紫兰轩之中,早起的紫女早早地梳洗完毕,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斜坐在软榻边,看着仍然在睡梦中的阿言。
“天亮了。她的母亲食言了。”卫庄冷冷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不会的,母亲永远不会骗自己的孩子。”紫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
“是吗?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卫庄没有回过头,依然望着窗外的朝阳。“等会她醒了,你也要再骗她一次吗?”
“不会的。”紫女眉头微蹙,摇了摇头。她不希望事情变成最糟糕的样子。
“昨晚的新郑似乎很热闹,不只是太子的事情。”卫庄一早就得到了很多关于昨夜的情报。“白亦非好像丢东西了,城里的白甲军快把新郑翻了个遍了。”
“不知道非池到底去了哪里,如果是罗网来了韩国,我真的很担心。”没有再说安慰的话,紫女很清楚惊鲵的实力,如果她想在天亮之前回来,那就一定能回来。
可若是没有,那就只能说明,她碰上了麻烦。
“两位起得也真是早呢。”韩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卫庄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韩非,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张良。
“嘘。”紫女转过头来,对着韩非比了个噤声的,然后示意他不要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阿言。
四人来到隔壁房间。
“这是非池的女儿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听完紫女的讲述,韩非一脸的吃惊。
“方才还请九公子见谅。”紫女给韩非面前的酒樽上满,再次向他致歉。
“我本以为非池这样经常来紫兰轩的人,应该和我一样潇洒的。”韩非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照紫女姑娘所言,步先生与妻子是都彻夜未归了?”张良没有像韩非一样打趣,关切地问了一句。
“唉,我本以为非池的司隶一职被卸除,此事就与他无关了,恐怕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韩非将酒一饮而尽,一大早就暴饮,正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烦躁,远不是他表现得那么平淡如水。“太子的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九公子觉得,这太子一案,天泽一行绑架太子究竟是什么目的。”紫女见状再给他倒满。
“这正是我来找诸位的原因。天泽是百越的废太子,百越又为我韩国所灭。”韩非娓娓道来。
“他想要复仇?”张良一听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可是举韩国上下能用太子做人质来交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呢?”韩非神情凝重。
“或许与现在正在全城搜索的白甲军有关。”卫庄睁开了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他虽身为左司马,但是他对韩国的太子并不感兴趣,只要韩王没有找他,他也不想掺和这件事。
不过,既然韩非已经被韩王任命来处理这件事,他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白亦非究竟丢了什么东西?”韩非早晨来紫兰轩的路上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或许得等一等阿言消失了一晚上的父母,问问他们。”紫女看着韩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