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辆黑色轿车猛然停下来,车上跳下一个中年人,下车后就冲着楼上大喊:
“贞妹,千万别跳啊,你要什么,哥全给,你想和那个大耳小子谈恋爱,我们都同意。”
“哥,晚了。”楼上的糜贞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冲到楼底下,哭得更伤心了,
“当初你们不让我和玄德在一起,现在玄德要出国留学了,而我又怀了他的骨肉,我该怎么办?玄德要走了你们知道吗?”
江岳看着旁边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似的中年男子,眼神一亮,这不是徐州东海郡首富糜家的糜芳吗?
东海影视基地就是糜家的产业,在东海,没人不知道糜家,而作为影视专业的江岳,没少在基地进出,甚至当群演角色,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糜家二当家。
慢着!
江岳心里一凝,似乎哪里不对劲……
徐州糜芳?
他哥哥是糜竺,妹妹是糜贞,刚才似乎听到糜贞怀了大耳小子玄德的骨肉……
大耳贼刘备?
我特么这是穿越到了什么世界?
都市三国?
江岳一时有点凌乱。
“出国怕什么?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糜芳大声吼道,“你想追过去也行,哥给你买机票,多大点事,至于想不开跳楼吗,快下来!”
“哥,你们怎么还是不明白。”糜贞手抓着胸口哭道,“玄德赌着一口气呢,本来就对你们横加阻挠我俩的事不满,现在他若出国,天南海北,距离这么远,我们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距离远个屁。”糜芳有点急眼了,“这星球总共才多大,当天出国当天就能回来,你们见面不比国内费多少事。有啥想不开的跟哥说,是不是那个大耳贼又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他想要啥直接提!”
“心的距离是最远的距离,哀莫大于心死,哥,保重。”
糜贞说得很平静,说完回头看了看已经踏上楼顶的救援人员,又看了看楼下的人群,缓缓抬起了一只脚,作势便要跳下去。
“玄德,永别了……”
楼下人群惊呼。
江岳也是大急,文青女容易一根筋,特别是抑郁了的女文青更是如此。
俗话说文青病还得文青治,可怎么治?
他突然想到前世在网上很流行的一首关于爱情距离的诗,但是记得不全,情急之下内心呼道:“沟通系统,你不是大数据系统吗,马上给我检索诗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几乎是一瞬间,这首诗的完整内容便反馈到江岳的脑海之中。
江岳一把抢过旁边警察手里的大喇叭,对着楼上大声喊道:“贞姐,我是你的护工江岳,你上午不是告诉我抽空学学写诗嘛,我刚写了一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现在朗读给你听,你听听我对距离的阐释对不对!”
听到江岳的声音,特别是听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几个字,糜贞明显一怔。
而周围的人群则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江岳,人家女孩马上就要跳楼了,你在这儿念什么诗歌啊,赞美诗还是诅咒诗?你小子该不会就是那个负心汉吧。
只有糜芳的眼睛突然亮了,他自然知道妹妹最喜欢诗歌,虽不指望一首诗能力挽狂澜,好歹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给救援人员争取点时间。
江岳也不管糜贞接下来的表现,以及糜芳及周边人群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