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长的双手在江运生眼前晃动,连着叫了好几声才见他有反应。
“想什么去了,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江运生取下嘴里的毛巾,如实相告道:“刚刚和心魔聊了会儿天,脾气还挺大,说它两句就不乐意走了。”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同时惊呼:“你说什么?”
四目道长瞪了一休大师一眼,“我师侄,你激动个什么啊。”
一休大师懒得理他,追问道:“你刚刚是说自己被心魔入侵了?”
四目道长:“还和心魔说了几句?”
江运生人畜无害,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心魔的手段顶多是个业余选手,还给我制造幻象呢,被我给一顿教育。”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相互看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别人谈心魔而色变,这家伙还反过来教训心魔。
四目道长好奇道:“他给你制造的什么幻象?怎么分辨出来的?”
这怎么说呢。
江运生确确实实害怕公共场合发病,因为不确定左手会做出什么事情。
伤害自己还好,伤害到别人就麻烦了,赔礼道歉,赔钱,甚至有可能进局子,江运生不想这些事情发生。
当然,他最怕的还是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不管是否疾病,他都会遭到一波网暴,从而失去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江运生小时候就受够了别人异样的眼神,长大后不想再经历一遍。
有一说一,这一点心魔确实抓住了。
但心魔选择的切入点选得不对,太生硬了。
突然间从民国切入21世纪,突然间在公交车站,还突然间犯病扯衣服……
就两字,违和!
但这些事情不能照实了说,都是江运生藏在心里的秘密。
编一个!
请祖师爷原谅!
江运生不想撒谎,但有时候不得不说一点谎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无法突破了,这不开玩笑嘛,我怎么可能突破不了。”我可是天选之子。
后面一句话江运生没说,害怕太嘚瑟了挨揍。这会儿有伤在身,还要上药,可跑不掉。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也明了。
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说是自信,还是自大,反正就是心态挺乐观的。
“继续保持这种心态,不要对自己产生怀疑。”四目道长鼓励道。
江运生点头称是。
“好了,咬住毛巾,我把剩下的糯米清理掉。”
“嗯!”
江运生重新咬住毛巾,这次换一休大师掌灯。四目道长一只手按人辅助,一只手持烧过的绣花针清理卡在血肉里面的糯米。
血已经凝固,糯米和血肉粘在一起,剥落时牵着血丝,就像扯掉一层皮一样。
“啊……”
江运生咬牙硬挺。
一休大师看得头发麻,脑袋后缩,能想象那种疼痛的感觉。
同样,四目道长在处理完时也心惊肉跳,于心不忍。但他知道,处理这种伤势必须狠心。…
约半小时。
四目道长放下绣花针,后背湿透,肌肉发酸,感觉比请一次祖师爷还累。
与此同时,一休大师准备好了三七粉,有消炎止血的功效。
“忍着点,会有一点疼。”
“嗯。”江运生点头,有气无力。
精神上比较疲惫,想倒头睡一觉。
一休大师上药,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