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焕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光棱结界于半夜展开。

一层透明的空气墙将整个学校隔绝，进出皆被阻挡。

保安室被接管，校内车辆与人一律不能外出，哪怕校内领导上报至高层也是没用的，超凡事件中，哨兵的权利默认为最大，会有更高层次的存在打招呼。

临海中学在悄无声息间完成了封锁，对内宣称是有领导要过来视察。

这个借口并未引起怀疑，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课间操被要求全员必须到场都不奇怪，检查嘛，肯定要表现表现的。

于是，第二天第二节课下课，临海中学的操场里，站满了人。

尽管今天还在下雨。

数百台微型无人机被释放出来，监控着每个角落，确保没有学生或者老师躲藏在哪里，没有到操场去。

张山带着口罩，以免被认出来，穿着保安的服装在场中游走巡视。

才刚来到场中，就有一股腥臭味袭来。

浓烈程度远胜昨晚在巷子中所闻到的气味。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此浓烈的味道绝不是一只两只能散发出来的。

“怎么样，张山，闻到什么了吗？”叶焕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

“闻到了，但是队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张山自然的游荡，就像一个正常维持秩序的保安，偶尔也会在人群中穿梭。

“怎么？”叶焕有了不好的预感。

“整个操场里都弥漫着浓烈的气味，就像……所有人都是那个东西。”张山缓缓的开口。

他在场中转悠了半天，企图通过嗅觉来分辨，但那股味道就像是每个学生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根本就无从分辨。

惨痛之母的子嗣在不自己变化的情况下，根本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也有感情，会说笑，有记忆。

就像一个真实的普通人。

计划失败了，他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张山皱着眉，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场中的学生不可能全被替换了，如果到了这种程度，那基地内的那只大电铃早就震的人头疼了。

便携式小电铃同样只有轻微的震动，说明这里确实存在超凡生物，但级别极低，只能勉强引起震动，连敲响都做不到。

这里面存在着什么矛盾没有理清。

“我知道了，你先观察吧。”叶焕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么多学生，如果全被替代，就算任务完成了，这些消失的学生又要如何交代，这是会引起全国震动的。

“队长，我查了学校的记录，没有报告有学生失踪的情况。”段恒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档案室，查了最近记录的事件，附近的警局同样没有收到学校这方面的警讯。

替代不是失踪，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很正常，有失踪才不正常。

惨痛之母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太容易暴露了。

事情的进度突然就卡住了，用上次搜寻的办法不适合学校，这里太空旷了。

叶焕甚至想开着领域直接下去转一圈，那么学生中有多少被替代瞬间就能被检测出来，那么他们同样就暴露了，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就再也抓不到了。

作为队伍的队长，他是必须冷静下来的那一个，因为其身上背负的不止是普通人的安全，还有队友的生命，若是一个决策失误，就有可能把他们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