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叔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再登门了。”

“咳！咳咳咳！”

纪掌柜听了凌浅这话，一个激动，就被口水呛着了。

不登门了！那他别说在东家面前表功了，项上人头都得小心着点！

要知道，他可是东家培养的家生子，生死不过是东家一句话的事儿。

“浅姑娘！浅小姐！是纪某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纪掌柜陪着笑脸，脸上虚伪的笑容比凌浅的还要灿烂！

不灿烂不行啊！现在，他跟凌浅的身份是彻底掉了个个。

以前，是凌浅求着他收她的猎物。

现在，是他求着凌浅将肥皂卖给他。

最好，只卖给他。

要知道，镇上的脂粉铺子，背后的东家，不比他们东家的背景差。

就是那胡氏布庄，也是本地的胡员外家开的，那可是地头蛇，东家都不想招惹他们。

还有……

如果……

不能有如果！

不然，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担的。

纪掌柜想到这里，态度愈发的温和，脸上的笑容更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菊花，那一条条深深地纹路，真是美的紧。

“纪叔真是说笑了。”

凌浅虽然觉得这样的纪掌柜挺有意思的，可是被叫做小姐，她还真的觉得挺不得劲的。

还是小姐姐这个称呼比较顺耳。

当然，不喜欢这两个字的称呼归不喜欢，这个世界能被称呼一声“小姐”，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至少代表了对方对自己的认可与看重。

她跟纪掌柜不过是最简单的合作关系而已，不说对方确实帮了她不少，而且她明年就会离开这里，去往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京都，那里才是她将要面对的真正的战场。

在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这也是凌浅为什么不防着族人学习制作肥皂的原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在她这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就是那只教老虎本领的猫。

“不是说笑，不是说笑。”

纪掌柜现在这态度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他现在甚至都不敢想着在东家面前得什么好处了，只要能保住他的小命，他就谢天谢地了。

“那，凌姑娘，我们这就开始交易？”

作为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精明商人，纪掌柜自然注意到了，刚才他喊凌浅为浅小姐时，凌浅的表情有些微的变化，所以，他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惹甲方爸爸不高兴。

“好。”

凌浅也干脆利索。

她这次给纪掌柜带过来三筐的肥皂，估计也够他撑几天的了，可空间里还有好几筐呢，她得再去别的地方找找销售门路。

比如，胭脂铺…

ps：冬至到，吃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