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入鼻，当死亡真正降临，终归有人心理防线承受不住了。

“别杀我！我承认！我承认！”

有了带头之人，余下的人最后的心里防线也是接连崩溃。

姜海峰满意的一笑，将枪交还给了疤脸。

“疤脸叔，先把他们压下去吧。”

疤脸闻言点了点头。

而这一次，他却是没在征询姜天文的意见。

看着疤脸带着人将十余个人压向后院，姜天文走到姜海峰满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太过果决了。

刚刚姜海峰杀人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

自拿枪到杀人，自己这个儿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可不是一个刚玩枪的人能做到的。

即便是他，第一次用枪杀人也是足足缓冲了数日才平静了心情。

“你的枪是谁教的？”

沉吟片刻，姜天文终归是没忍耐的住。

人的好奇心都是有个限度的。

一开始或许还能忍得住。

可是伴随着对方身的不正常越多，这种好奇心便会越大。

直至按耐不住。

姜海峰转过头正对着姜天文。

他就知道，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反常姜天文必然不会不问的。

“爹，如果我说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伪装的你信吗？”

看着姜天文，姜海峰一脸平静的回答。

不等他继续追问，姜海峰再度开口：“姜家放眼整个炎黄之地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淞沪，绝对算的是大家族了。”

“虎父若有虎子，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的。”

“只有我表现的足够纨绔，他们才会放松对姜家的警惕。”

“姜家明面所做的生意本就是引人入目。如果我先前表现的足够聪明，任谁也不会让我们喘息到现在。”

姜天文驻足在原地目光闪烁不定。

豪门多败子，这是所有人都希望见到的。

一个做事果断的爹，如果在加一个聪明的子嗣。

那么便会出现大问题。

“那你为何选择现在卸下伪装？”

姜天文眯了眯眼睛。

姜海峰无声一笑。

“因为那些人已经到了不在乎我死活的程度，他们为了对付你已经把心思打到我的身了。如果继续装下去，反倒会弄巧成拙。”

这是他早已想好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亲父子关系在这摆着。

姜天文对于自己的改变最多也只是感到好奇，而并非是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