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仅仅是拜吾为师第三天,就把自己曾经的机缘交给了他。
那本叫做日精月华食气决的异法。
这本异法,至少也是橙色品质,乃至是金色品质,比他的家传异法还好!
这个弟子,收的值!
最关键的是,这个弟子是真心对自己的!
所以,他现在对这个弟子的上心程度,已经攀升到了无比高的地步。
蔡邕感叹道“倘若不是汝还要为父母守孝,吾必定把汝带到洛阳,替汝寻一官职,也好练练手。”
江淮嘴角一抽,随后苦笑道“守父母陵,乃是人子所该做之事。”
当初没办法,用这个理由搪塞了姚浦。
要不然的话,他还真的想去洛阳。
别的不说,光是靠他师蔡邕的关系,就可以提前加入到卢植队伍里,凭借着对黄巾军的熟悉与预知,绝对可以立下大功劳!
不过嘛...
等到黄巾彻底爆发之后,再找机会也不迟!
蔡邕听闻,也认可的点头“这事,汝说的倒也没错。”
“但汝放心,吾等年节空闲之时,吾便会再回陈留城内。”
江淮担忧“如此一来,陛下万一发现了,不会责罚师傅吧?”
蔡邕笑着遥遥头“党锢未解,何谈责罚?”
“再者说了,就算解了党锢,也对吾益处不大。自从刘郃被诬造反之后,陛下对吾在洛阳,也只不过乃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吾也不敢在洛阳招摇过市。”
毕竟,在5年前,中常侍程璜指使人写匿名信诬告他。
说他屡次拿私事请求刘郃帮忙,但都被拒绝。于是他便怀恨在心,在朝堂之上对刘郃蓄意中伤。
灵帝受宦官蒙蔽,并没有查证清楚,就下定结论,觉得他挟私报复,陷害大臣,欺君罔上,要将他斩首示众。
幸亏有亲近士人的宦官吕强,在刘宏面前帮忙周旋,才变成减死罪一等,流放至并州朔方郡。
甚至在路上,还被身为司隶校尉的阳球所报复,指示一众高修为手下去刺杀他,还贿赂并州刺史,朔方郡郡守,一定要把他给弄死!
只能说万幸他自己平时人品不错,阳球派出的这些杀手,包括当时的并州刺史、朔方郡郡守阳奉阴违,这才让他逃得一条命。
所以说啊,他说去洛阳处理杂事,就是真的去洛阳处理杂事了。
江淮沉默着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更何况是皇帝呢?
所以,他家师傅在刘宏身死之前,是一点儿仕途都没有。
蔡邕一看,自家这傻徒弟苦着张脸,顿时乐了,大笑起来道“如今汝家中无长辈,该是当家之时。”
“如此一来,无表字也不合适,故也无须非要等到及冠。”
“昨夜思虑许久,吾希望,汝之学识渊博如海,不如就叫文海如何?”
江淮,字文海。
江文海?
...
江淮感觉像是后世的名字,但蔡邕赐下的他也不敢多说。
便低头拱手道“长者赐,不敢辞。”
蔡邕大笑三声。
又与他叮嘱了许多。
随后,和达官贵人们一番长谈。
结束后,蔡邕才缓缓踏上了去往洛阳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