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至圣所作,至圣只是删述一下,就能成为诗经,能让后世以此成就如国公这般人物,诗道之博大精深,难道不能从中窥见吗?”
“我虽少年轻狂,曾荒废学业,但也知道,诗经乃是人之作,而非圣之作。”
“亦知至圣所以为至圣,诗经固是一端,然非有此一端,至圣恐亦不得圆满为至圣。”
“国公以为然否?”
“狂妄之辈,不知天高地厚。”李承天的话句句在理,且符合事实,李睦无言反驳,只得大声训斥。
“以你之言,精研诗道,自可成就至圣,我却只是国士境界,比你还要不如了。”
“如此,你也不必在此,竟可自去精研,成就你的诗道至圣去。”
“来人,送他们二人离府。”
“是,大人。”
侍卫马上进屋。
李豫一身汗透,想向李睦请罪求情,但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才好。
而旁边的李承天,则闻言拂袖,大笑起来,“什么诗道世家,三代国公,原来不过如此。”
“国公尽可记得今日之语,待来日我成就至圣之时,咱们再来一论诗道。”
说完便昂首挺胸,大笑出门。
李豫见状,也顾不得说什么合体合适的话了,连连向李睦低头赔礼道歉之后,就被侍卫催着,追李承天而去。
“真人之言果然非虚,此子真是狂妄至极,轻浮无礼至极。”
待李承天李豫离开,李睦便面朝门外,对李承天做下了最终评价。
“我们不去说他,且继续说这颍河水患之事。”
“刚刚真人言河中有妖物,且境界不凡,联合真人与我都难以胜之,如此,却又要如何处置?”
赤眉真人道:“城南五百里处,有一座白云山,山上有一位赵夫子,此人身兼儒道鬼谷两宗道义,早就修成明哲境界,今日应已踏入诸子境界,若能请得他来,颍河之患,立地可除。”
“那我这便亲自去请。”
“我与国公一起,更易请得。”
“如此,有劳真人了。”
……
门外,李承天和李豫相对无言。
解缆,牵马,上马。
李豫心里有话,觉得李承天不该这么狂妄,不把李国公放在眼里,但看着李承天一副镇定自若,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好在这时责备,怕伤了李承天的志气。
所以没有说话。
李承天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成就至圣,让李睦这位所谓的诗道国公,好好看看,看轻他是多么错误和愚蠢。
“爹,你不必在意,其实有没有李国公,我都有足够的自信成就至圣。”
临当扬鞭时,李承天看李豫回往李睦府邸,知道李豫心有遗憾,便出言宽慰。
“老爹相信你。”李豫强颜一笑。
“走吧,咱们回家,我要抓紧时间,好好修习诗道,尽早让看轻我的人认识到他们的错误和愚蠢。”
“好。”
“驾!”
一声呼喝,两人立时快马离去。
不时间就远离了李睦府邸,行到了颍河桥畔。
桥上人多,不好快马,于是两人放慢了速度,缓缓行上桥头。
却在这时,原本风平浪静的颍河,骤然翻起巨浪。
桥上一时人仰马翻,慌乱无比。
“快逃命啊,河里的妖怪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