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往王富贵那瞅了一眼,见那胖子还在棋桌,周围还围满了人,不禁心急。
刘清岩瞧见老头的眼神,笑着道:“王富贵就在那桌吧。”
老头不敢欺瞒,点了点头。
“你在这呆着。”刘清岩摆了摆手,让身后的青年走了过来,“子宴,我和你过去会会那位王富贵。”
他说完,带着叫子宴的年轻人走到王富贵所在的棋桌旁。
此刻,王富贵脸色惨白的坐在椅子,浑身没有一丝生气,好像被人揍了一顿,而围观的人都在低声议论。
“太厉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怎么想出这么下的!”
“王胖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每一个地方都被碾压了,简直难以置信。”
“那小伙子到底是谁?有人认识吗?”
“应该是国家集训队的队员吧,也只有那里才有这样的高手。”
“我看他好像还是个高中生,实力未免太恐怖了,我觉得吴松德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老张,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吴松德大师可是国手。”
“国手又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东洋人,我觉得刚刚那小伙子就是比吴松德强!”
围观的人争执起来,他们都是老棋痴,虽然实力不行,但眼力独到。
在盘点了棋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何雨田的棋路与现存的派系完全不同,恢宏大气,如君临天下,就算吴松德也无法匹敌。
忽然,有人嗤笑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就这盘棋的水平也敢碰瓷吴松德大师?”
看棋的老头们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个梳着三七分的年轻人,而年轻人身后居然站着国家围棋协会的副会长刘清岩。
“刘老。”有人喊了一声,把路让了出来。
刘清岩背着手,走到棋桌前看了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每一步棋的先后顺序,但只凭棋局走势就能看出大概。
棋盘的白子下的不错,可以看出前期优势极大,但在中途被黑子反杀,最后以微弱的劣势败北。
但是正如刘子宴所说,这盘棋的水平有限,根本谈不高端,更无法与吴松德相提并论。
刘清岩摇了摇头,没有把心思放在棋局,转而问王富贵道。
“昨天就是你赢了冯世昆?把他的古董怀表拿走了?”
刘清岩作为国家围棋协会的副会长,王富贵不可能不认识。
他慌忙站起身,回答道:“昨天是我赢了冯世昆,是他不甘心,用怀表做赌注和我赌100块钱,后来便输给了我。”
刘清岩叹了口气,冯世昆年纪与他差不了几岁,赌性极大,原本不该收为闭门弟子。
奈何冯世昆的老婆是他表妹,这才闹出表妹夫拜他为师的事情。
“王富贵,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为那块怀表而来的。”
刘清岩说道,“按理说愿赌服输,我不该逼你还表。”
“但实不相瞒,那古董珐琅怀表是我表妹的嫁妆,昨天冯世昆输给你后,我表妹在家大闹了一场。”
“所以今天我也就得罪了,还请你和我的孙子下一局,如果你输了还请把怀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