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鹏飞可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一番话引起了院子里那么多人的不满,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没心思去理那些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情。
他现在正拿着隧道窑全套的图纸和那份累断手才完成的可行性报告书,给厂里的各位大佬介绍着自己设计的理念和新型的生产工艺呢。
看着那一张张详细的预算清单和各种设备的性能参数指标,杨厂长不由感觉一阵阵的挠头。
按理说赵鹏飞根据厂里现有的条件,对原有的陈旧设备进行革新改造,以提高厂里的生产效率,无论如何他这个厂长都是应该无条件的支持。
他也不是心疼那点儿改造实验的费用,只是当看到那条窑炉所需要的各种通用设备时就感觉自己头大如斗。
要知道现在各种设备的采购大部分都是由级领导直接调配,如果是面下来的生产任务,自己提设备倒是没有人敢卡他脖子。
可是为了在厂里做实验的需要到其它工厂去要设备名额,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见到杨厂长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急性子的田科长首先忍不住了,这可是他和赵鹏飞经过几天的研究,拿出来最为合理的方案了,对于这样先进的生产工艺改进项目自己家厂长还在那犹豫个屁啊。
他直接开口道:“厂长,我知道改造这么一条生产线需要花不少的钱,但是你得想一想它一旦实验成功之后,能让咱们厂的生产效率提升多少,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儿,而是成倍的增长,您不会连这点儿魄力都没有吧。”
杨厂长见他误会了,连忙对他解释道:“老田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点实验费用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只是你们要求的一些像鼓风机、引风机、空气预热器、推钢机这些设备你让我哪里给你们淘换去?”
“那些设备生产厂的领导是个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手里没有批文的话,你认为他们会这么轻松的卖给我们?”
听杨厂长这么一说,田科长也有些傻眼,是啊,现在为了实现工业化的赶超,各地设备厂的生产任务都安排的非常满,他们手中没有级的批文这还真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赵鹏飞没想到影响杨厂长决定的居然是这么个蛋疼的理由,这就是我们的现状啊,这种情况在后世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后世的那些设备厂家恨不得你买的越多越好,可现在居然是拿着钱也买不到设备,这么奇葩的理由可真是让人无语。
他突然开口问道:“厂长,如果咱们只买电机会不会容易一些呢?”
杨厂长看了看设备清单的电机参数,对赵鹏飞说道:“这些电机倒是容易搞到,可是你不是要成品设备吗?光有电机有什么用?”
赵鹏飞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就是几个轴流风机而已,只要咱们把的扇叶曲面加工出来即可,这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咱们只要有电机就行,他们不卖咱们就自己做,不过就是多费几天的功夫事儿,这样还能给咱们厂里省点钱呢。”
杨厂长这次真的是被自己弄回来的年轻人给镇住了,连风机他都会做?这货是真有这金刚钻呢,还是跟我这吹大牛呢。
其实他的担心真有些多余,赵鹏飞在后世就连那些先进的生产线都是从头拆到尾,更被说这种只由电机和扇叶组成的轴流鼓引风机了,至于空气预热器就更没有难度了,那东西连个电机都不用,随便找两个电焊工就能轻松把它搞定。
杨厂长郑重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要知道这里虽然不是战场,但是在生产任务面前,可也是需要立军令状的,说出来的话就要对它负责。”
赵鹏飞也正色说道:“在工作面前我从来不说大话。”
杨厂长兴奋的重重一拍桌子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好,我宣布,我们红星轧钢厂隧道加热窑改造项目研发小组正是成立。”
“项目组由我担任组长,由田春宇同志和赵鹏飞同志担任副组长,其它技术科的同志担任组员。”
“我这个组长亲自负责你们的后勤保障,只要是你们需要的,要设备给设备,要人员给人员,在不影响我们厂生产的情况下,厂里的所有资源任由你们调配。”
赵鹏飞对杨厂长说道:“厂长,你看我这才刚来厂里还不到一个月呢,技术科的同事都是我的前辈,我还是当组员吧。”
杨厂长笑着说道:“我听老田说这个项目所有的设计理念都是你提供的,另外那些配套的设备也需要你的跟进,你当个组员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咱们厂没有那些论资排辈的臭毛命,一切都以技术说话,你就不要推辞了。”
“你如果觉得自己年轻不能服众,那就拿出你全部的本领,争取让这个改造项目能够早日投入生产,以此来证明我们领导班子决定的正确性。”
见到杨厂长的态度如此坚决,赵鹏飞倒也没有继续谦让了,搞技术的人都有这个特点,一切以技术说话,其它的都是浮云。
从这天起,赵鹏飞算是彻底的忙碌开了。
窑炉的炉体砌筑,各个交接件的加工,风机这些通用设备的设计和制造,轧机的位置和流程的改进,一时间林林总总的工作全部在他们的组织下有序的推进开去。
现在技术科的同事几乎都是唯他的马首是瞻,就连田科长也是在每天下班之前,和他探讨一下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和计划,生怕由于他们工作的疏忽而造成整个项目的窝工。
大家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以无比高涨的热情,投入到这个新窑炉的改造项目之中。
就在他们如火如荼加班的时候,四合院里,易忠海却敲响了何雨柱的房门。
说实话何雨柱对易忠海的感情很是特殊,当初何大清扔下他们兄妹去寻找自己幸福的时候,他才只有十六岁,要不是易忠海的接济,他和何雨水还真不容易熬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因此对于易忠海他是非常尊重的。
看到易忠海沉着脸走进屋子,何雨柱笑着说道:“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您跟我说,我去收拾他。”
易忠海没好气的说道:“就是你气着我了,你自己抽自己吧。”
“不是一大爷,我这几天没惹什么事儿吧,怎么就气着您了,您要是不说明白,那这个锅我可不背啊。”
“那我问问你,为什么把门给锁了?”
看着何雨柱那一脸蒙圈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道:“秦淮如都和我说了,她家棒梗趁你不在的时候拿你家的东西这是他不对,但是那只是一个孩子啊,做错了事儿你教育他就可以了,又何至于把门给锁了呢,这要是让其它邻居们知道了,他们得怎们说棒梗啊,你这不是便向的毁了他吗?”
“不是,一大爷,我又不是棒梗的什么人,我有什么权利教育人家,再说了,以前我觉得自己不锁门那是咱心怀坦荡,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这门该锁还是得锁,不然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不是你小子这是下定决心要和秦家划清界限是怎么的?”
“一大爷,您别生气,听我和您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