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大门口,赵鹏飞出来之后就发现何雨柱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着他手中拎着的饭盒,他不由无奈的苦笑道:“咱们不是说好一会儿去菜市场吗?你怎么拎着个饭盒出来了,这又是给秦姐带的?”
“今天你秦姐又去找我了,说小槐花昨天晚又饿的哭了半宿,这邻里邻居的,我也不能眼看着孩子饿坏了不是,反正也是食堂中午剩的,与其放馊了还不如带回去给孩子吃呢,这样最起码咱们吃饭的时候棒梗不会再端着碗过来不是。”
看着他那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赵鹏飞就剩下无语问苍天了,这种鬼话居然也有人信,以你家和她们家之间的距离,小槐花晚要是真哭的话你会听不到,真不知道这货是喜欢自己骗自己玩儿,还是真的脑袋进水了。
看来这个傻货只能是慢慢的改造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他也没必要非强自做那个恶人,你替他感到不值,也许人家乐在其中呢,真是应了那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赵鹏飞意味深长的笑着问道:“你这些菜真是吃不完剩下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可是还听旁边坐着的同事抱怨食堂这菜量有些少呢,还说你们食堂那些打饭的都有癫痫病,一拿起勺子来手就开始哆嗦。”
“柱子哥,乐于助人无疑是一种美德,但是可千万别为了帮别人再把自己搭进去啊,你说你这边要是翻车了,那秦姐那头可就真没什么指望了。”
听到赵鹏飞这么说,何雨柱好长时间没有言语,估计也是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吧。
要说这个傻柱就是被一大爷给带偏的,当个是非不分的烂好人还沾沾自喜呢,如果想让他回到正常人的思维模式中,估计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改造,不过反正他也不着急,距离何雨柱入坑还早着呢,对这个酱块子脑袋,小火慢炖才是解决问题之道。
说实话他看到傻柱还往回拎饭盒感觉非常失望,真想让这个家伙自生自灭算了,不过想到剧中他对聋老太太那叫个真心实意,是真把老太太当亲奶奶看待,最后还是他给老太太送的终,那颗心就有些硬不下来了。
两个人提着一只鸡和几样蔬菜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刚走进中院就见到秦淮如一如既往的霸占着水池子在洗衣服,真不知道她家哪里来的那么多衣服可以洗,这也就是仗着大院里用水不花钱,不然光是那水费就够她喝一壶的。
看到何雨柱手中的饭盒,她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熟练异常的从何雨柱手中接过了网兜,连声谢谢都没有,反而是转头对对赵鹏飞笑道:“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这才刚班,光一个月的实习工资都快赶我工资的两倍了,转正以后还不得是我工资的三倍还带拐弯啊。”
“这回我才明白什么叫知识就是力量,以后一定要让我们家棒梗也好好学习,将来争取也能考大学,和鹏飞一样有出息。”
赵鹏飞见到她对何雨柱这态度,说实在的那是从心里感到有些膈应,原本看着挺顺眼的俏丽脸庞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说她是艳如桃李毒如蛇蝎有些过分,不过一个厚颜无耻自私自利的名头按在她的头绝不过分。
你说你为了家人的生计而用些手段这也可以接受,不过总不能可着一个人使劲霍霍吧。
虽然赵鹏飞看她心烦,不过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礼貌的回道:“好好学习自然是对的,毕竟小孩子多读书没有什么害处,就算不了大学,起码能让他懂礼不是。”
说完便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直接向后院走去。
这句话秦淮如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只当是鼓励棒梗好好学习呢,可是她越想越不过劲儿,再想到那天棒梗和小当拿着大老碗去聋老太太那里拿菜的事儿,这才明白赵鹏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心中不由暗恨不已,这些读书人真是骂人不带脏字,要不是自己多琢磨一会儿,还真以为这是句好话呢。
贾张氏就像一只猎犬般趴在自家的窗台边,看到两人手里提着的那些好东西,不由开口骂道:“这个野小子就来了三天,结果吃肉了三天的肉,就算是兜里有两个糟钱也没有这么霍霍的,大学生怎么样,那就是个败家子儿,早晚得把聋老太太的棺材本给吃空了。”
刚进屋的秦淮如正好听到了她婆婆的话,扫了一眼正在听下巴磕的棒梗和小当,没好气的对贾张氏说道:“您以后能不能别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我说错了吗?他这天天大鱼大肉的,挣多少钱够他花的,要不怎么说这念书的就是和我们劳苦大众不一样,浑身的臭毛病,天天这么鸡鸭鱼肉的霍霍,也不怕天打雷劈。”
秦淮如听她说得越发不像了,气哼哼的说道;“人家赵鹏飞刚班,第一个月就开三十七块五的工资,等三个月实习期过后,更是一个月五十四块的工资,人家天天卖肉吃都不是问题,那是靠本事吃饭,还天打雷劈,你也不怕把棒梗给带坏了。”
贾张氏母猪眼一瞪,大声骂道:“反了你了,为了一个野小子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一大爷一个月工资还小一百呢,你见他这么造了?我不过是说他几句你就不爱听了,你这么维护他,人家可未必会领你的情,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这么鬼算盘,也不怕想瞎了你的心,要知道人家可是大学生,不但年轻长得又好,他就算是瞎了眼也看不你这么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你最好趁早死了那条心。”
老乞婆的一句话让秦淮如仿佛被雷劈过的蛤蟆,张着嘴僵立在屋子正中,眼泪瞬间便从她的眼眶中倾泻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婆婆居然如此恶毒的说自己,这就使自己费劲心力想要维护好的家吗?
带着满脸的幽怨之情,泪水已经顺着脸庞落下,她哽咽的辩解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要知道他可是咱们院唯一的大学生,我还指望着他有时间能教教我们棒梗呢,将来你孙子如果也能考大学,我也算能对贾东旭有个交代。”
“没想到我这一片苦心却换来你这么侮辱我,你知道刚才人家怎么说棒梗的吗?要不是你瞎出主意人家也不会说咱家孩子不懂礼?就这样我还得陪着笑脸,不就是想和人家处好关系,让孩子跟人家好好学吗?难道要让棒梗天天跟着你学如何天打雷劈?学如何埋汰你儿媳妇?那可是你的亲孙子,你以后到底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把饭盒往桌子一摔,推门便跑了出去。
老乞婆被秦淮如这宛如连珠炮一遍的话给怼的半天没能发出声来,愣了好半晌才算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被儿媳妇给教育了,要知道今天是秦淮如第一次如此忤逆她,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适应,气的她浑身的肥肉都宛如泛起了波澜。
她狠狠的大声骂道:“我呸,我们家棒梗这么聪明,以后学习一定好着呢,不用那个败家子儿教就考不大学了?笑话。”
说完她气咻咻的从笼屉中拿出了窝窝头,打开饭盒的盖子,对棒梗和小当说道:“赶快吃饭,不用给你妈留,她现在的心说不定在哪个野男人的身呢。”
要说老乞婆为什么对赵鹏飞有这么大的仇视情绪?那是因为她发现赵鹏飞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总是流露出一种看到脏东西的感觉,她对那种眼神非常敏感,也可能是那及其卑微的自尊心在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