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
沈周懿惊讶了一瞬,那不就是她跟裴谨行那天?
这么说。
他也是因为她才这样。
“可不是,大概就是那会儿冻坏了。”陈聿臣推开门,他这人平时油嘴滑舌惯了,倒是挺自来熟的开起了玩笑,“什么啊,跟哪国国家领导人会谈吗?做个成功的雪中雕塑,还得看我裴谨哥。”
“我。”
沈周懿进门前。
扔下这么一个字。
陈聿臣:“……”
几秒后。
“???”
陈聿臣诧异地看着那个倩丽的背影,转过弯儿之后。
他惊了。
他们这辈儿年纪最小,最难搞的天仙畜,竟然恶心吧啦的做了回大情种?
是不是的呀
他正恶趣味,抬眼就对上病房里半靠在枕头上的男人眼神。
“……呃。”
一口气噎住,花枝招展那股劲瞬间泄了。
裴谨行懒得理他,侧首去看沈周懿,“你回去休息吧,这儿呆着也不舒服。”
毕竟沈周懿昨天也累了一天了,在医院更劳心劳神。
“就是,沈小姐不用担心,他命硬着呢,有我看着没问题的。”陈聿臣走进来,笑眯眯地说。
沈周懿瞥了一眼裴谨行吊瓶里的液体,才开始没多久,还得打几瓶才行:“你真没事?”
裴谨行一手枕在脑后,喉咙溢出沉哑的声:“嗯。”
“在这里你会休息不好,回去明天再过来吧,让他送你。”他示意陈聿臣,毕竟现在已经凌晨了,不放心。
陈聿臣心里腹诽。
他堂堂陈家二少爷。
咋还成了他家心尖尖的司机了。
沈周懿却轻轻一笑:“没事,不麻烦陈医生,那甜心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抽空再过来。”
她没有要坚持耗在这里的想法。
陈聿臣道:“哎呀,一个女孩子家家,大晚上的,我有时间的,我还可以给你说一下他小时候各种事迹,特精彩。”
“陈聿臣。”
床上声音似笑非笑。
听着。
让人浑身冒鸡皮疙瘩。
陈聿臣立马正襟危坐:“不说了不说了,沈小姐慢走。”
沈周懿想了想。
她又看了下陈聿臣:“陈医生能否背过身一下?”
陈聿臣:“?”
“算了,不用了。”沈周懿也觉得不妥当,干脆走到病床前,弯腰:“晚安吻可以讨一个吗?”
旁边目瞪狗呆陈聿臣:“……?”
裴谨行睫羽黑漆漆,慵懒道:“旁边有狗。”
陈聿臣:“???”
您有事吗?
沈周懿浅笑依然:“好不好?”
裴谨行存了心要逗她,故作淡然,语气拿捏的分毫不差:“可我们好像还没有什么正式名分,在一起了吗?”
陈聿臣:“……”狗畜生。
沈周懿更凑近他几分,视线黏在他薄红的唇瓣上,惹人心下浮火:“那要不要跟姐姐在一起?”…
“要不要?”
“要不要?”
她一连问了好几句,字字温柔含笑。
围观陈大爷冷笑:“……”
他就看这个狗畜生还能怎么作。
裴谨行深深地凝视着她,眼里好像藏了些痛楚,双眼皮褶皱轻轻颤动,他抬起没扎针那只手,轻点她眉心,语气介于冷淡与缱绻中间地带。
“姐姐。”
沈周懿呼吸微屏:“嗯?”
“你压我输液管了。”
“………………”
双双低头。
的确压了。
回流受阻,输液管内还被压迫回血了。
沈周懿一下子就弹开。
裴谨行扶额。
陈聿臣冷笑:该!
让你秀秀秀。
等会再给你扎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