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
人来人往的嘈杂中,忽然有几人目的性极强的行至她面前,打断了手机那端明杳的话音,他们其中有人便装,有人穿着制服,行头足够惹眼,周遭不乏频频侧目。
领头的人向沈周懿出示了证件。
“我们是东城区刑警支队,我叫黄鹤阳,今晚七点左右锦江大厦附近发生了一桩命案,与你有一定的牵连,请配合我们调查工作。”
沈周懿睨了一眼证件,听筒里是明杳更惊乱的声音,她情绪平静着,深知多问无益,便点头:“好。”
警车停在通道外。
沈周懿不管清不清楚原由,都得配合走一趟了。
至于命案——
这几天她人在墨脱,没什么好慌的。
*
*
坐了免费警车省了打车费,回到主城区。
东城区刑警支队。
隔壁就是辖区机关部门。
相隔不远。
沈周懿被带到询问室问话。
黄鹤阳是刑警支队的队长,四十上下,态度还算是平和:“别紧张,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他看着脚受伤的沈周懿,她身体还没有康复完全,脸色微白,病弱娇柔。
一双美眸柔曼似水。
让人与她对话的语气都忍不住控制的轻声细语。
“这两天,你在什么地方?”
“墨脱。”沈周懿不卑不亢,配合的回:“雪区一个县城。”
“去了多久?”
“一周左右。”
“你认识一位名叫陈旭的人吗?”
“有点儿耳熟。”
“你再回想一下,关于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沈周懿眉心拢起,大脑高速运转着,过了差不多一分。
她恍然:“有这么个人,我在Y国时期,他购买过我的画,有过一面之缘,那应该是五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他怎么了吗?”
黄鹤阳凝视着她,揣测着:“他是今晚在锦江大厦附近被杀害的死者,被肢解了,还取走了一条左臂,现在还没有找到手臂碎块——”
沈周懿脑海下意识的脑补了一个形态。
唇瓣轻抿,仿佛,如果可以,他们还想给她看一眼现场尸身图片。
黄鹤阳也知道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这种画面过于残忍,便道:“之所以把你叫过来。”
“是因为现场唯一留下的可疑物件,是一张照片,我们查了沈小姐公开的作品集,那张打印的照片里,就是沈小姐你去年展览过的一幅画。”黄鹤阳旁边的人递过来一个用透明证物袋密封的照片。
照片里的确是她的画。
是五个月前,陈旭买走的那一幅画。
照片背后,有一行字。
歪七扭八的不规整:杂碎,死不足惜。
沈周懿抿唇沉思许久,有些无奈道:“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陈旭背后的人际关系怎么样,很抱歉,恐怕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什么帮助。”
曾经见过的人,并且跟自己有关联的人,被残忍杀害肢解,心情并不能轻松。
黄鹤阳也知道。
虽然因为照片里画作,沈周懿被牵扯进来,但是她与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多大干系,最多算调查案件的其中一个有可能搜寻凶手的枢纽。
既然她毫不知情。
也不方便继续留人。
只能在一番例行问话后,送人离开。
沈周懿从下飞机,到来刑警支队进行严谨问话,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已过夜里十点。
明杳在期间,开着车等在刑警大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