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竹也说她的官服正在制作,毕竟是女子,总不能和那群男子穿得一样,而衣服赶制也需要几日。
眼瞧着拗不过,想着刚刚好过两日要去王家宴会,且她还有一件事要做,便暂且应了。
待一切谈妥后,离午时也不远了,几人直接就朝着酒楼而去。
回头的时候,宋妍萝依旧骑着她的高头大马,不过比来时内敛了几分。
而一行人还没出城西,才走不多远便被拦住了去路,来人不是他人,正是温樵。
彼时虽然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得差不多,但城西也是有居民居住的,这个点离午时不远了,不少人从外纷纷赶回家来吃饭,人来人往,见到这一幕一下子也聚集了不少人。
温樵拦住了路,下了马车规规矩矩先给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宋妍萝行了礼,“大少奶奶。”
宋妍萝就那么坐在高头大马居高临下地看着行礼的温樵,不提别的,就提她回将军府那日,温樵带着东西去将军府那态度,她对他就颇不顺眼。
做着奴才的姿态,做着欺主的事,她可是记得他对温绍辉不是那个样子的,定国公府里的主人区别对待夫君就算了,连奴才都那样,她是真的不知道温瑾瑜到底怎么长大的。
“樵管家这半道拦路什么意思?莫不是瞧着到了午膳的时间,特地来请我去吃饭的?”
宋修竹的马车就跟在宋妍萝身后,与来时一般,马车的车帘没有放下,这样让车内的两人都能很清晰地看见宋妍萝,自然此刻温樵拦路也看在了眼里。
温瑾瑜是第一时间就要下马车,却是被宋修竹给拦住了,“急什么,你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这一句阻住了温瑾瑜的脚步,只是,“妍妍……”温瑾瑜说了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怕宋妍萝被为难。
“你去只会让她有所顾忌,你不去,她身后就是我,你觉得她会如何?”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温瑾瑜如何不知,只是看见宋妍萝有麻烦下意识就要拦过去,特别是对方是定国公府的人。
而今宋修竹开口了,温瑾瑜不得不老实坐着。
前面,明显宋妍萝开口不善,而温樵面却并未有任何异样,只是传达定国公的意思,“回大少奶奶,国公爷让老奴来唤大公子回府。”
不惜拦路来唤人,还是在这个时候,宋妍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为了什么事。
在她对她阿兄提出要入军营的时候,她就知道定国公府要炸,不止定国公府,现在怕是宋家也炸了,可那又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地蹲在了后宅蹲来了什么?蹲来了定国公府踩着她阿兄日益高升,蹲了阿兄死后所有人皆冷眼旁观,蹲来了追查阿兄死因被人抹杀,这一次谁也拦不住她要做的事,她要自己爬高位,护住阿兄,成为定国公府的噩梦。
“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吗?可是府哪位不太好了?”
这一句不可谓不毒,而不太好这个词已然用得很是含蓄了,但即便如此,依旧让温樵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