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职的地方,大家便都是各自的身份。
“鲁国公世子。”温绍辉回之一句。
任文彦对着温绍辉点了下头便了马车,再无其他任何言语。
任文彦的马车很快就走了,然温绍辉却站在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了自己的马车,这一位现在锋芒不显,但几年后却在都察院占得一席之地,他们两家之间并无利益相悖之处,适当的结交,有利而无害。
不过从前他与他之间无什交集,倒不是因为他瞧不他的官职,而是任文彦这人奇怪,好似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怎么与人相交,人际交涉相当之差,这也导致他家中长袖善舞的庶弟大放异彩,使得他越发被人忽略。
不过这样刚刚好,与他更加有利,而他只需适当相交便已足够,若是能寻到机会帮点什么那便是更好了,任文彦此人看着冷漠不可近,但若是被他记在了心,那便就是记在了心,相反,你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看得见。
……
温绍辉腿有伤,下职后便不曾应酬,而是直接乘坐马车回定国公府。
离开通政司的时候,因为下职人潮汹涌,马车众多,路就那么几条,不免有些同道的。
然当马车渐行渐远的时候,随行的马车便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只余温绍辉这一辆马车。
温绍辉不喜吵闹,回家的路特意避开了闹市区,走的是一条比较清静的路。
也就是比较清静,而不是完全没有人烟,一路也少不得见到一些挂在屋檐的红灯笼,散发着晕黄的灯光,在夜风的吹拂下来回晃动,晃得光影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眼瞧着又到了一个光影暗区,马车突地一个骤停,被拽紧缰绳的马儿扬起了前蹄一声嘶吼,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划破长空。
无尽的杀意从四周弥漫而来,连一句开场的废话都没有,已然提着利刃破空而来。
眼瞧着就要刺向那刚停稳的马儿,马车下方突地蹿出了好几人嗖嗖嗖就对了那暗夜里冲过来的四溢杀机。
乒乓铿锵,刀剑的碰撞在夜色里炸出了一束又一束的银色火花。
马车周围打成一团,马车内温绍辉却早有所料一般,坐得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半点影响。
突地,一道戾气划破长空直袭马车,似有所感的温绍辉就地一个翻滚,直接从马车中跌出,刚刚那道戾气已然在他就地翻滚的瞬间穿透他的车厢狠狠地扎在了车厢另一侧的墙壁,青石板砌成的墙壁就那么被那利箭穿透,一半的利箭狠狠地扎在了面,连晃动都不带晃动一下。
温绍辉躲得有些急,整个人显得颇有些狼狈。
“世子爷。”一直守着的飞羽速度挡在了温绍辉的身侧,试图保护。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戾气袭来,带着狂风暴雨的呼啸之势直冲温绍辉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