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

姜沉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打电话的姜母秦思楠，并没打算停下脚步，而是径直的走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通话结束。

秦思楠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她房门。

“为什么不向我汇报这次考得怎么样？”

姜沉鱼坐在书桌前，迟疑了片刻后，道：“比次提高了7分......”

“我只要结果！”

秦思楠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惫。

姜沉鱼咬了咬牙，“总分733，年级排名第二。”

“什么？又是第二名？”秦思楠顿时大发雷霆，“我这么辛苦的在外面赚钱，你只需要负责学习就行了，为什么你连自己分内的事情都做不好？”

“......”

面对她的质问，姜沉鱼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最终欲言又止。

偌大的房间寂静得可怕，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如果不是桌面摆放着两人的合照，很难相信她们是母女关系。

准确的说，更像是下属。

“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下次，我会做得更好的。”

“记住你说的话，别再让我对你失望了。”

秦思楠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似乎很赶时间，“我今天要出差，这几天你就在外面吃吧，生活费已经打进你卡里了。”

丢下这句话以后秦思楠就离开了。

等到她出门后，姜沉鱼这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妈妈，又让你失望了。”

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刻苦的学习，并不是她对年级第一有着什么病态般的执着。

而是......

为了不看到她妈妈失望的表情。

姜沉鱼抬头拿起桌的相框，看着面的照片。

一阵回忆涌心头......

照片是在她六七岁的时候拍的。

背景在帝都动物园。

照片里面的秦思楠脸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只手牵着吃棒棒糖的姜沉鱼，另一只手挽着一条男人的胳膊。

但男人的身体却被裁剪得只剩一条胳膊，根本就看不见脸。

虽然记忆中关于那个男人的脸已经模糊了，但姜沉鱼还是很怀念当时的一家三口。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她们家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生性开朗的秦思楠也再没有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只有在她考到年级第一的时候才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做得好，沉鱼，妈妈现在只剩下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在过去的日子里。

这是姜沉鱼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

刚开始，她还会告诉自己。

就算不为了自己，她也要拼命的学习。

只为了成为她妈妈的骄傲。

但是......

每次只要做得不好，都要面对秦思楠的歇斯底里和失望的表情。

久而久之，这份沉重的爱快要把她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