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呀。”柏瑜道。
“不用谢。”阮湛摩擦着手上的创可贴,忍着揭掉的冲动。
她指尖的温度像是山涧里沥出来的溪水般温凉,整个手的骨架随着她的动作忽明忽现,没有几分肉感。
却很漂亮。
阮湛盯着她的手,凝视了一会儿,突然想将这双手收藏起来。
只供自己一个人观赏。
然而,柏瑜只当一个老好人的态度,没有多去琢磨他的想法。
待人离开,望着他转身的背影,想到刚才那个创口有她小指甲壳那么深,替他感到深疼。
估计是昨晚被剐蹭到墙了。
“我的哥,你这儿创可贴五光十色,还带着反光的?”
江执掂着他的手腕,没去触碰他的创可贴。
“是你的肠不烫嘴,还是你的嘴能塞得下。”阮湛看了他一眼,抽出来一张试卷,刷刷写了名字,字体龙飞凤舞。
“烫嘴,塞不下。”江执吃着烫嘴的烤肠,一口塞不完。
阮湛创可贴在右手,手心浸出的汗被里面的海绵层层吸收。
阮湛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昨天晚上没太注意,到了药店有了灯光,才发现手心处感觉不太对劲。
回到住处,也就随便用水冲洗一下,也没问过它,自然生长。
今天给她送酸奶的时候用的是左手,柏瑜还是发现了这个点。
阮湛凝视着伤口上的创可贴,在江执眼里像是祭拜一下创可贴最原始的容貌,毕竟贴了一天上面
“哥哥~你是睹物思人呐还是睹物思人呐。”
江执从桌兜里拿出来一罐芬达,在手里转了一圈儿,扣在桌面上,中指扣住拉环,啪地一声,冒出来一口白气,综上,江执就想单纯装个逼。
“哥哥,喝吗?”敬阮湛一罐,仰头,还没进肚子里。
“喝喝喝。”教导处主任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
江执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没呛死。
一个小时三分钟后。
“柏瑜同学,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阮湛同学。”
江执在楼梯口等他,没等到。
柏瑜咬着冰,从他面前路过。
没问他什么原因,直接利落地点个头。
回到班,阮湛没在,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钟表,十八点十五了。
漂亮的眉眼意外地亮了亮,还剩几分钟都上课了。
江执在外面站着还挺正常,毕竟两袖清风,抱了一叠纸。
他这同桌可是明德有名number 1.
既然人没在,该怎么说?
不说。
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同桌,柏瑜。”柏瑜的新同桌腼腆地叫了叫她。
“你说。”停下手中飞速转动的红笔,接过他递来的草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