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
自蓝染叛逃尸魂界,日子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
死神代理黑崎一护照例完成了灭虚工作,轻手轻脚地回到家里。看看墙上的挂钟,他沉思片刻,直接展开信纸提笔书写道:
「乔恩先生,你的来信我已收到,请放心,空座町目前十分安稳,并没有发现蓝染手下的痕迹……」
想了想,他又写下一段话。
「至于我身上的问题,还是老样子——每一次卍解都会导致我体内的大虚之力暴走,我只有时刻对抗这股疯狂,勉强维持理智。不过好在平子真子他们经验丰富,现在的我已经开始逐渐掌握‘虚化’了,下次见面,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从尸魂界回到现世,一护非但没有落下修行进度,反而更加重视实力对于自身的影响。
因为他已经从乔恩口中得知了蓝染想要依托‘重灵地’以达成某种目的。恰巧,他的故乡空座町就是所谓的‘重灵地’。
也就是说,那个女装大佬迟早有一天会袭击这里。
为了保护家乡。
我,黑崎一护,责无旁贷!
说完了正经事,一护又忍不住对乔恩吐槽起身边的近况。
「最近活跃在身边的死神越来越多了,虽然我也知道他们有正事。不过说真的,那些家伙来现世的时候,没有经过什么系统培训吗?现在上个学都搞得我好累……」
写完,一护把信纸折好。
施展了個奇怪的术,一只翅膀上纹绘着数字3的黑色蝴蝶凭空而现。蝴蝶把信纸吸进体内,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一护扑到了床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等他再醒来,乔恩的回信已经完好地摆在了书桌。
「近期我会到空座町出差,到时再见。」
一护:?!
……
……
说是‘近期’,但一护等了近十天都没有见到乔恩。
不过。
想见的没有来,不想见的倒是来了。
这天,一护一如往常外出巡逻,突然感到两股陌生的灵压在空座町之上肆虐。
他不敢怠慢,赶紧手持斩月前去一探究竟。
却见两名破面立于深坑之中,其中一位张口猛吸,方圆数十里的孤魂野鬼便遭了殃。
好巧不巧,一护的青梅竹马有泽龙贵正在此处进行空手道训练。
这个灵感极高的小姑娘自然而然被那个破面找到。
见这人类丫头没有受到魂吸的影响,那只破面抬腿便踢。
好在茶渡泰虎及时赶到,用自己的胳膊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随后,井上织姬也来了。
茶渡泰虎让两个女孩子先行离开,而他自己只身对敌。
却不料,仅仅一招,茶渡泰虎就被那只破面秒杀。
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完全看呆了。
在原地愣了三四秒,井上织姬才赶忙回身救援同伴。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她自己也深陷险境。
身材魁梧的破面桀桀怪笑,伸出巨手抓向井上织姬头顶天灵。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护二话不说,举刀便砍。
斩月的刀芒在对方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家伙……皮肤好硬!”得手之后,一护眉头紧锁。
那只破面死死盯着眼前的死神,不动声色舔了舔嘴角,“很好,终于出现了个像样的对手。”
他指指自己,“听好了,老子名为牙密,那边阴沉的家伙是乌鲁奇奥拉。”
这时,乌鲁奇奥拉低声道:“黑崎一护,不要再负隅顽抗,和我们走吧。”
不是命令,不是威胁。
就像在说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乌鲁奇奥拉墨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一护,就像在看着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这些家伙认识我?不对,他们是冲我来的!”一瞬间,一护想清楚了很多问题。
从之前的灵压中,他判断出这两个敌人并非凡俗之辈。考虑到身后的井上织姬、有泽龙贵以及负伤的茶渡泰虎,他深吸口气,直接单手把斩月往前一送。
“卍解!”
语落,灵压冲天而起。
一护手里的巨大斩月变成了细长黑刀的形态。
正是天锁斩月!
对面,牙密和乌鲁奇奥拉显得不以为意。
牙密狞笑着,抬起胳膊,重重一拳砸下。
一护见状,持刀阻挡。
唰!
下一秒,他瞬身来到了崖牙密身后。
这个壮汉破面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不断往下滴血的胳膊。
——他的手臂竟然这个半吊子死神一刀斩断了!
“喂,你们这些混蛋,没有经过允许,不要随便到别人的家里来啊。”一护脸上覆盖着半张面具,眼神冰冷地盯着乌鲁奇奥拉和牙密。
乌鲁奇奥拉表情不变。
倒是牙密勃然大怒,“不要太小看我了,小鬼!”
单臂再挥,拳风凛凛。
一护重刀猛劈,黑色月牙直接把牙密的身体斩作两截!
牙密:……
奇了怪了,这小子哪来这么强的力量?
乌鲁奇奥拉也察觉到一护并不像情报里说的那样弱小。
他面无表情地拔出佩刀。
而就在这时。夜一及时赶到,一招‘瞬开’抬脚把乌鲁奇奥拉击退数十米。
乌鲁奇奥拉嘴角紧抿,通过观察场上的情况,他得到判断——不宜继续作战。
随手把濒死的牙密回收,他平静地看着众人,在身后开启一道空间裂隙,“黑崎一护,我们下次再见。”
“休想逃!”一护还想追击,却中了乌鲁奇奥拉一记虚闪。
夜一压低声音道:“算了一护,这里不是战斗的地方,你想要毁灭整个空座町吗?”
闻言,有些上头的一护就像被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虽然他有单独面对两只破面的底气,但空座町毕竟不比尸魂界,在这里闹起来,是会死很多人的……
乌鲁奇奥拉什么都没有说,带牙密回到了虚圈。
战斗结束,一护散去卍解形态,几个闪身来到井上织姬和茶渡泰虎身边。
看到茶渡泰虎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放心下来。
只是……
心头仍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