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了什么,她出声问了句:“荷香,那两位异域人有没有跟过来?”
“没有,他们好像已经走了,整天下来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们,”荷香偷偷摸摸的从兜里掏出了个饼来:“小姐,你饿不饿?早上我悄悄藏的,你先吃点垫肚子。”
新娘子摇头:“四郎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外头还吵吵囔囔的,估计还在敬酒呢,小姐,您要是急,我去给你催催?”
“不用不用,”红盖头下的头往下垂了些,羞的,她嘟囔了句:“哪有人新娘子急着洞房,让丫鬟去催新郎官的。”
“哪没有,”丫鬟回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外头前厅那忽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鬼啊!”
“外面怎么了,”新娘子看不见,抬起手去摸那丫鬟:“荷香,你有没有听到外头的尖叫?”
丫鬟过去握上了她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听到了,小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在这等一下,我先出去看看,可能是大家准备闹洞房呢。”
听到这话,新娘子揪起来的心稍稍放松了些:“那你快些过去瞧瞧,真是要、闹洞房的话,也让他们、手下留情些。”
“好好好,”丫鬟连应了几声,就赶紧抬脚出去了。
旁边,一直在看着的时初和江故见状,互相对视了眼,也跟着出去了。
走过长廊没多久,就到了前院,那里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宾客们掀桌而起,疯狂地四处逃窜。
再走近了些,便见着一个穿着白衣留着黑长发没有脸的女人伸出泛着青色的手朝那些宾客一个又一个的飞去。
那些宾客们,毫无意外,全都是被她给掐死的。
江故皱了皱眉,认出了这女人,跟之前在鬼屋门口看到的那画上的女人是一模一样的。
他跟时初说了这事。
时初轻叹了口气,她刚要进来的时候,也有注意到门口那画上的女人了,不过跟面前的这位,怨念不一样。
这人是在新婚之夜,被新郎官算计灭了满门,怨念恨意滋生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但门口墙上的那位,是对这面前这位有怨念。
想来,是面前的这位看不得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欢欢喜喜的结婚,便把这家给灭了门。
然后导致了新娘子对她有滔天大恨。
也确实如她想的这般。
没多久,新郎官家便被她灭了满门。
那新郎官拼了命的跑到新房,但连红盖头都没有掀开,就死在了新娘子的面前。
新娘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听到开门声,还出声问了句:“荷香,是你回来了吗?外面是什么情况?”
等了几秒,见没人应她,她才不确定的又喊了声:“四郎?”
这声刚落,新郎官就倒在了她脚下。
她也因此看清楚了来人,是她的四郎,但开心羞涩还没两秒,就见到了新郎官嘴角的血迹。
她连什么规矩礼节都不管了,连忙丢掉红盖头去看他。
这才刚把人扶起来,门口方向吱吱了两声,那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机械般的歪了歪头,没有脸,但又似乎看得到她般,顿了几秒,就直接飞走了。
新娘子抱着新郎官开始痛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把人放下,又出去看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