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探一下吧……”
安娜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被完全无视,说明黄金斗篷的遮蔽效果非常好,因此她可以进行更加大胆的举动。
试探的内容也很简单,只要确认安德雷斯握持手杖的位置是否与使用灵异力量有关就行。
魔女可以透过镜子投射自己的力量。
虽然现阶段会大打折扣,但是试探的话,一点点也足够了。
安娜将视线移动到离舞台最近的一面镜子上。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团黑焰从镜面弹射到安德雷斯那件精美的燕尾服上。
演出的时候,衣服起火眼看着就要被烧成灰。
要是正常世界,这肯定属于是演出事故,表演就成了笑话。
但是安德雷斯反应很快,黑焰刚刚沾上衣服下摆,他一根食指快速前伸触碰了一下手杖的主体,也就是没被银边包裹的部分。
然后黑焰就被瞬间熄灭了。
安娜全程目不转睛地目睹了这一切。
她现在可以确定,安德雷斯手里的那玩意儿,一定就是灵异物品。
只要关押它就够了。
这荒诞的嘉年华,也该结束了。
安娜站起身来,顶着黄金斗篷前进。
依靠着多个镜子传来的画面,视线被完全遮住,也能通过镜子传来的画面调整自己的方向。
她一步步走上了舞台。
安德雷斯对她视而不见。
一米……半米……
安娜逐渐接近到了安德雷斯的面前。
她双手已经蓄力半天了。
安娜猛地掀起黄金斗篷,朝着手杖裹去。
同时右手凝结出一道冰刃,将安德雷斯的手掌一起切了下来。
然后双手环抱着,把手杖和手掌一起包裹住。
如果不切掉手掌,就做不到完全的包裹。
…………
“法克?我怎么回来了?”
索科洛夫斯基看着眼前的马厩,有些发愣。
“我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走到了附近的小镇里,偷了一辆车,正往大城市疾驰呢。
突然眼前一花,方向盘消失了,手里握着的东西变成了马厩里的草谷。
“多半是那女的没死,弄出了些动静来……”索科洛夫斯基第一时间就把手伸进兜里,握住了那个黄金注射器,轻微晃动了下,然后脸色更加难看了,“消耗的东西并没有补回来,法克,这分明就是历诡在重启,法克法克,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把注射器拿在手里,旋下套筒,只剩下针头的金盖子没有取下来。
历诡已经重启,谁也不知道马厩是否还安全,他必须拿在手里才能安心。
“那个女人多半还活着,我居然看走眼了,没想到她真有办法……”索科洛夫斯基感受着已经变轻了许多的注射器,心里一阵绞痛,“我不能再出去了,万一又被搞重启,那就亏大了。”
“这女人现在多半还和历诡胶着着……”
“帮她?我怕自己搭进去……不帮她,一直重启我还是走不掉……好麻烦啊……”
索科洛夫斯基摸着光秃秃的额头,陷入了纠结中。
他在快餐店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只要被那些“人”看到,他甚至没有时间使用注射器。
更何况小镇这么多“人”,就是站着不动让他一个个地打针,也得累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