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蟞王是在张沐然的背后发动了突袭。
速度又快。
体积又小。
一般人别说拦住了,连捕捉到尸蟞王的飞行轨迹都太难了!
但眼下。
那只被匕首贯穿的尸蟞王,正在垂死挣扎,空气中的辛辣气味一下子多了好几倍。
“走了,这边没价值了。”
张沐然收起了匕首,刮掉了那只尸蟞王。
直至三人离开沉船,顺着土丘下来到了平地。
吴天真和胖子俩人还在梦游,明显都还沉浸在刚刚那一记惊为天人的扑杀中无法自拔。
“怎么样张爷,有发现?”
嘿瞎子看了眼边土丘里的沉船,低声问道。
“嗯。”
张沐然点了点头,开口道:“是西王母国的船,人头罐子,尸蟞王,一样也不少。”
“那咱们……撤?”
嘿瞎子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胖子和吴天真,笑了一声。
说话间。
天边的多出来了一抹光亮。
原本那如同怪物的沉船阴影,眼下也逐渐显现出了轮廓。
“张爷,那些陶罐里面放着的东西,都是人头?”
吴天真回忆了一下,开口又道:“这好像是西王母部落的传统还是什么来着,哦对,人头祭祀!”
“人头祭祀挺邪乎啊。”胖子插了句嘴。
“嗯。”
张沐然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人头祭祀,也可以理解为……那是繁殖场。”
繁殖场?
这个说法,顿时就引起了吴天真的好奇。
“天真,先跟我说说这个人头祭祀是啥意思?”胖子指了指沉船,转头看向吴天真。
“这个是说把人头砍掉放在陶罐里面,再封起来做祭品。”
吴小佛囫囵不清的随便说了一句。
嘿瞎子立刻摇头:“饭可以吃,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个人头祭祀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必须得是奴隶或者战俘之类的,在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们的脑袋套陶罐,一直长到成年,那时候脑袋已经拿不出来了,接着就砍掉他们的脑袋,再把陶罐封起来留作供品……”
“差这么多?”胖子愣了一下。
吴天真摊了摊手,表示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靠猜,准确性有待商榷。”
“那可太值得商榷了你这个!”
胖子撇了撇嘴。
转个头的功夫。
嘿瞎子忽然推了推墨镜,目光看向了那艘沉船,喃喃出声:“张爷,你们刚刚下来的时候……打碎陶罐了吗?”
“没有。”
张沐然摇了摇头。
“那这些尸蟞王……咋回事啊?”嘿瞎子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
几人齐齐调转了视线。
不知什么时候起。
突兀的露在外面的那半截沉船面,已经爬出来了大量的红色尸蟞,大大小小,足有成百千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