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娘子?”西门庆一时没回过意来。
说到林娘子,高衙内整个人都兴奋得燃烧了起来,拉过西门庆的手向着前方更加快步走去:“就是林冲那厮的小娘子,哥哥不知,弟弟只见过她一面,便是今生今世再也忘她不去了。”
……
去搞林冲的娘子……西门庆顿感毛骨悚然。
我特么是真的活腻味了,才跟你一起干啊!一个武松我都还没摆平,现在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你还要拽着我再去惹一个比武松还要猛的八十万禁军教头!
不过马西门庆心头又是跟着就是一热,他说去找林娘子?莫不是林娘子还没死?
西门庆忽然心中又多了一番计较,忙拉住高衙内道:“衙内,衙内且先听我一言。”
“你说,你说?”高衙内攥着拳头原地不停小跑着。
这家伙这是已经兴奋地完全停不下来了……
这是有多迷恋林娘子啊!哎,真可怜!想来这小兄弟也算痴情了!
西门庆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小人虽不是东京人氏,却也对那林娘子若有所闻的。衙内此时若是这般带着人青天白日的闯门去,只怕非逼得那刚烈的林娘子寻死不成。到时候衙内不但人得不着不说,这逼死了人太尉大人的脸也要跟着无光。”
顿时如一盆冷水淋头而下,兴奋的高衙内一下就焉了,哭丧着脸对着西门庆道:“可是,本衙内就是喜欢那林家娘子!就是要那林家娘子不可!”
西门庆皱了皱眉道:“衙内当真要那林家娘子?”
高衙内狠狠的点头道:“弟弟这一日不见林娘子,便一病不起只觉生无可恋,还请哥哥救我!”
西门庆寻思了一番,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道:“衙内若是真要那林家娘子,却得依着我的法子方有一丝希望。”
高衙内闻言欣喜若狂得道:“你说,你说,好哥哥,你且快说,我都依得。”
西门庆道:“此事还需等到今晚三更过后!左邻右舍都歇了去,方才好办。”
高衙内不解:“这是为何?”
西门庆道:“小衙内可知那林冲已经一纸休书给了那林娘子了?”
“知啊,我如何不知,可是那小娘子太过刚烈,不但撕了那一纸休书,还信誓旦旦得道要等林冲那贼配军刑满脱罪。”
西门庆道:“咱且不管她等不等得到那林冲脱罪之日,今晚三更我与衙内同去,只消一副药下去,保管她再也记不得那林冲是谁。届时衙内再以林娘子老父老母为质,如此一来,又木已成舟,衙内再寻媒人门强娶,由不得她不允。”
两旁的家丁与那猥琐的小隶不由一个激灵灵,也是望向西门庆。
他们坏吧,整日里跟着高衙内调戏良家妇女,算是大坏蛋了哩,可是这人,简直就是头长疮脚下流脓,整个就坏到透了,坏得没有更坏的了。
高衙内面稍喜,可是很快又是不满得道:“既是如此,哥哥此番便与我去那张教头家中,为何还要等到三更?”
西门庆摇头道:“衙内好生糊涂,如今青天白日的,衙内这般过去,即便事情做成了,众目睽睽之下那林家娘子哪还有那脸面苟活?小人常听人说这林家娘子千般美貌万般贤惠,衙内若是只想做这一日的夫妻倒也使得,只是可惜了这般的美人儿。”
高衙内闻言脸的横肉突突的跳了几下,好半天终于是下定了一个艰难的决心咬着牙道:“好!就依哥哥的,三更,就今夜三更!事成之后,我若真能娶了那小娘子,我定要与哥哥结拜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