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猪油涌入门把手中,将内部的机械装置覆盖,在夸那林按下把手的时候,将声音降到了最低,甚至还不如外面几个流浪汉经过时的叫骂声大。
悄悄的合门,夸那林便抑制不住笑容的奔向楼顶,至于穿着睡衣在天台吹冷风会不会生病。
谁管他啊!
我都是超凡者了,怎么可能还会生病?!
在事先布置好屏蔽特搜局监视仪式的屏蔽阵后,夸那林便马不停蹄的开始自己的仪式构筑。
“仪式所需要的小刀,勉强用硬石块磨出仪式刀身所需要的纹路了,剩下就是用血绘制仪式阵,还有六块肝脏。”
小刀在手一抹,让渗血的手在天台的木板绘出密仪的阵法。
然后就是六块肝脏了,虽然脏器素材可以使用其他灵性素材代替,但夸那林现在并没有能力搞到那些,所以只能使用人的肝脏来作为祭品了。
“虽然在柏伦登那测试了自己确实是不死的,但要挖出自己的肝脏……还是有点下不去手啊。”
刀尖在右腹比划了一下,夸那林有些迟疑,他也不是能毫无心理压力就把自己剖腹的猛人,往手划一刀很快就好了,而这可是给自己开洞啊!
可好不容易成功出来,下次就不一定能瞒过那只虫子了。
以那个范特赛尔先生的性格,怕不是直接把他关起来,等他在小黑屋里苟成‘十里坡剑神’后再放出来……
柏伦登记忆中那‘多姿多彩’的超凡世界,也让他难以静下心来当个苟到最后就是胜利的‘十里坡剑神’,明明很多事情以他的能力可以介入,也有很多事情以他的能力能得以改变。
也许是穿越前看悲剧的故事多了,让夸那林变得容易产生共情,所以现在有机会接触到悲剧后,就无法忍受悲剧的发生。
还有就是他在升格为超凡者时,在金色大杯那看到的那些画面,那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可没有因为新的生活而消失!
“拼了!”
望着冰冷的刀身倒映着的自己,夸那林暗示着自己,挥刀刺入右腹直直的横划一刀。
“呜……这不死之身要是能屏蔽痛觉就好了……”
之前柏伦登那家伙的肉芽是不是有什么麻醉效果啊,钻了血洞都没感觉到痛的。
夸那林强忍着痛楚,将手深入切口,从中将自己那鲜活的肝脏取出,然后猛地按在螺旋仪式外侧的一个起点处,然后一刀扎入肝脏中。
虚饰的不死者(再生)!
肉体再造(加速)!
两个能力配合,将新的肝脏造出,然后再次从体内取出,按在仪式边缘的另一个起点处,再一刀扎入。
直到六个肝脏集全了,满手鲜血的夸那林也差点因为剧痛而昏阙过去,瘫坐在原地喘息着,虽然身体再次恢复了,但他的精神可没有。
“快点完成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被刺穿的六颗肝脏中齐齐流出鲜血开始向着仪式的中央移动,同时夸那林也没有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做任何保护措施的话,仪式会引来知识的恶犬。
所以强撑精神站起身,在手心又划一刀,随着木板的仪式进行,夸那林也在木板外侧的地面用血画出巨大的掩盖仪式,这是专门用来屏蔽恶犬的,好在它并不需要什么肝脏,只需要一点灵性。
好在他的灵性储存要比寻常超凡者要多,不然之前那六颗肝脏还没放完他就得被榨干。
“虽然祷告可以增加仪式的成功率,但没那个必要,灵性肉体的血能保证仪式的成功。”
将手中的仪式小刀丢到一边,夸那林看着已经集中到一点的六颗肝脏中流出的血液,就像输血管一样,开始疯狂抽取肝脏中的血液,直到它们彻底干瘪下去。
最终,仪式的中心,大量血液汇聚浓缩,变成了一块如史莱姆般柔软的肉块。
“仪式造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