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看着那高俅远去,也是毫无办法。
只眼见那黑沉着脸的宋公明是脸色瞬间松了下来,还带着些许安慰的笑意,朝着气势汹汹的鲁智深道:“智深兄弟,切莫动气。”
鲁智深把那百来斤重的禅杖放下,立在右侧,侧脸横声道:“公明哥哥要擒拿林教头,洒家怎个能不动气?”
“诶!”宋江摆了摆手,善声道:“智深兄弟误会宋江了,宋江怎会要擒拿林教头?”
鲁智深却听得愈发气闷了,冷声道:“莫非刚刚还是我听错了?公明哥哥刚刚口中没发令?”
宋江却也不动怒,仍是笑着道:“哪里,刚刚不过是做给那高俅看的罢了,我怎会真要擒拿林教头。”
又看着王寻二人接着解释道:‘那高俅官至太尉,又是大宋皇帝心腹,如今又恰好带着御旨来我梁山招安,林教头出手,打杀的不仅仅是那高俅,更是那大宋皇帝的脸面。’
鲁智深一个耿直汉子,哪里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道:“洒家却不晓得那么多。”
宋江是叹了叹气,道:“林教头打了大宋皇帝的脸面,那高俅又正当前,我若不做点什么,那高俅回去指不定会向大宋皇帝说些什么话呢!”
又看着王寻好声道:“我哪里是要擒拿林教头,我只不过是想要保下林教头啊!”
王寻看着他那真真切切的样子,却也不知他心里是否也如此真诚。
只是说道:“那高俅本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不论怎样回京,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这我岂能不知?如若他无事回去,他自说,我们自做,大宋朝廷未必没有明辨是非的官员。”
“只是如今他吃了大亏,又受了伤,怕是给了他更好发难的理由啊!”
宋江正摇头叹息着。
武松是走出来喝道:‘那不如把高俅那厮抓回来杀了,也就一了百了,在这梁山泊上天天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岂不快活?’
王寻听得是内心一喜,但是宋公明的话一落下,心又迅速凉了下来。
“这可不行,我等都是忠义好汉,聚在这梁山,实乃受了冤屈,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招安有盼,既能洗刷冤屈,不背上那青史骂名,又能为国家社稷建一番功业,造福百姓,何乐而不为?”
宋江一番话语细细道出,四周也有不少头领微微点头,像是十分赞成一般。
经历刚刚的局面,这个时候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也不知在想什么。
智多星吴用是走出来和稀泥笑着道:“都是自家兄弟,切莫伤了和气,回寨歇息去吧!”
“对,对对,回寨吃酒,吃酒。”一众头领也是起哄道。
如此,百来号人又分乘数条小船,朝着那山寨驶去。
水浪涛涛,不甚平静。
王寻的心也是随着那水浪一样,起起伏伏。
心里又暗暗开始思索起来,高俅不死,他不能活。
还有那宋公明接下来是否会对付自己还是个未知数呢!
好的坏的全让他占了,谁又知道他宋公明背地里会做出什么来。
半刻,下了船,回了山寨,宋江又领着百来号人在那忠义堂内吃喝起来。
吃喝中,宋江还亲自来跟王寻道歉,笑着个脸,王寻当然不会不给面子。
二人是如同推心置腹一般又说了些好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