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直刺向那最中间的阮小二,阮小二赶忙一个侧滚,长枪来不及收,正好捅穿了那甲板上的木柱。
王寻一把抽出,顺势就是对两侧一个横扫,阮小五和阮小七也是匆忙躲开。
王寻抓准时机,就想直接结果了那坐在地上的高俅。
正准备跃起,忽地整艘官船开始晃荡了起来,幅度之大,王寻都有些站立不稳。
阮小二也是迅速立在了高俅身前,取出腰间细刀,严阵以待。
原是那阮小七是爬到了后船杆,解开了右侧顶端帆布。
而阮小五则是入了官船内舱,那地仓下有一内层,急忙放出早已蓄好的积水。
又取出利器继续凿穿官船地仓,整艘船在这水浪之中已经摇摇欲坠,水位迅速蔓延,整个甲板之上已经有鱼虾凭跃起来。
王寻附身的林冲虽说在梁山呆了有数年之久,但是水性这东西很复杂,不仅仅是包括游水。
一个三十多年纪的人想练出很好的水性十分困难,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而且林冲本就是步军头领,水战不是他所涉及的。
眼瞅着官船下沉之势愈来愈快,冷眼看向那阮小二问道:“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如不是早有准备,这船不可能一下子就要沉将下去。
阮小二也是应声答道:“林教头的本事我们当然是不敢怠慢,自然是早有准备。”
他们一上船就已经开始在内层蓄水,林冲登船之后,又做了一番准备,这才有如今的效果。
王寻也没得法子,只是持枪凶狠的挑去,可是动作不复以往,两臂挥枪幅度太小,一旦沾水则用劲使不上,空跃又难出水。
那阮小二是左挡右挡,前闪后闪,显得十分游刃有余,还讪讪道:“林教头别白费力气了,在水里你制不了我。”
水已过膝,那阮小二如同一条滑溜溜的鱼儿,王寻实难击中他。
高俅和几个文官是挤占在一张桌子上,拥拥挤挤,一不小心是掉将下去,一副老身子骨哪里禁得住这折腾。
此时水位越长越快,高俅在水里压根站不住脚,扑腾着发出零零散散的呻吟:“救...救....我。”
上方阮小七是急忙跳下,伸手一拽,两步三跳,就把高俅带到了官船顶部。
高俅半躺着,喉咙鼻腔不断冒水,脸色惨白,看上去是奄奄一息。
王寻依然被那阮小二纠缠着,是心急如焚,正想着该怎么办,只听后方是传来了动静。
“林教头,且莫动手--”
王寻朝后一看,那数条山寨大船载着百来号大小头领就迅速靠了过来。
王寻心下一狠,长枪一立,直插在已经被淹没的甲板上,整个人借力侧立身子,一脚瞪了过去。
阮小二哪敢硬接,是一个下沉,潜入水中。
王寻找准这最后的机会,两腿劈叉般的搭在甲板上的两根高柱凸板上,拔出水中长枪。
又整个身体后仰蓄力,身躯近乎平躺,如投标枪一般,使出浑身千斤之力,硬生生把长枪丢了出去。
带着一阵罡风,直直飞向那官船上顶的高俅。
阮小七哪里想到一番缠斗之后,他还有这气力,赶忙想把那死猪般的高俅拖拽躲开。
可是那长枪速度奇快,阮小七右手刚抓着高俅的左肩往左还没移两步,长枪直直插到了高俅身躯之上。
“啊--”本来死猪一般的高俅,是发出一声痛彻肺腑的叫喊。
看着穿过自己右肩的长枪,一声长吟,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不可--”
后侧宋江看到如此情形,急的是干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