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每天都熬着小米粥,还备有一些小菜,就是当心你突然醒来没吃食,你先好好躺着,我去唤人拿点吃食进来。”
时颜瞪了他一眼,实在很想说,她是真的不想再躺了,再躺人都要变傻了。
只是,在恒景不容置疑的眼神注视下,她竟然……很没有出息地怂了,怂了!
最后,还是乖乖躺下。
看着恒景满意地舒展开眉眼后,站起来走了出去,时颜不禁暗暗伤感。
她怎么觉得自己这一回受伤后,家庭地位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达咩!
不管怎么样,时颜还是被半逼迫地又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恒景请来的三个大夫都一再保证,她是真的没事了,恒景见她也确实气色红润了不少后,才松了口,让她出房间自由活动了。
这期间,薛寻和林也他们倒是没有来找她。
她问了恒景后,才知道,如今西南道所有官员几乎都被他们抓起来了,而西南道共有十个州,要管理十个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别的先不说,现在最紧迫的是——他们缺人,十分缺人!
便连一向不爱管事的林也也不得不开始管理起了两个州的事务,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薛寻知道了她的身份后,自是要留下来的,还是赶他走都不会走那种。
他因为有做刺史的经验,恒景毫不客气地让他一次性管理三个州,本来他早就该忙得脚不沾地,来找她的时间都没有了,但他傲娇啊,竟然敢直接对着恒景说,我只听陛下的话。
连一向吊儿郎当的虞欢喜都被他吓到了,生怕恒景一时生气,自家兄弟这小命就没了。
也幸好恒景大气,只淡淡一笑,也没去管他。
直到她醒过来那一天,薛寻确认了她的身份后,立刻便万分积极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日夜颠倒。
当然,这些事,恒景自是不会主动跟她说的。
跟她说这些事的,是如今整个西南道唯一的闲人——虞欢喜。
哦,不对,应该是唯二,她这两天被恒景强行按在床上,也是闲得没边了。
好不容易得了恒景的允许可以出门,时颜立刻便蠢蠢欲动,当即开始打理自己,打算到街上看看情况。
喜儿一边给她梳理头发一边担忧地道:“夫人,都督虽然说你今天可以出房门了,但没说夫人可以出府,夫人是不是要先遣人去跟都督说一声?”
其他人都这么忙了,作为主事的人,恒景自是只会更忙。
他在她昏迷不醒那两天抛下所有事务不管,已是算任性了,现在自是要把那两天的事情也一起补回来。
因此,他早上匆匆来看了她一眼,确认她确实没事后,就离开了。
时颜听着喜儿的话,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道:“不用。”
凭什么她出府还要他允许?
她这些天听他说的,一直窝在房间里“养病”,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喜儿一脸欲言又止,只是看到自家夫人这不容置疑的模样,也只能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吞了下去,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这才是他们夫人,不是吗?
要是夫人乖乖听话,她倒要怀疑夫人是不是又要变一种性子了。
梳妆打扮后,时颜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喜儿往外走。
只是,刚走到外头的庭院处,她脚步就一顿,整个人十分难得地,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