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四分五裂,而是直接轰成了血雾状,跟粉身碎骨几乎没啥区别。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无论是身为千人将的屈里衍还是普通的小卒,无不头皮发麻,吓得武器都握不住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猛,敌将恐怖如斯,这还让咱们怎么打?
“敌将,受死!”
眼尖的布一眼就瞧见瘫在地上的屈里衍,实在是这厮身上的盔甲有些招摇,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布开口的一瞬,屈里衍本能的就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机缭绕在心头,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
时间仿佛一下就变慢了,屈里衍脑中冒出了好多的念头。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也许下一瞬,他就会身首异处,做一个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
而没了自己的庇佑,家里的十几个婆娘咋办?娃儿们又咋办?
如果要是让别人一边睡自己的婆娘,一边打自己的娃儿……
屈里衍发誓,他绝对死不瞑目!
所以当看到布驾着骏马,挥舞着画戟冲过来的时候,屈里衍福灵心至,尖叫着大吼:“莫杀我,愿降,某愿降!”
画戟是擦着他脑袋尖掠过的,屈里衍只感觉头皮一凉,随即整个人都僵了,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似乎感到身边有好些人马疾驰而过,口里还喊着什么“器械跪地者不杀”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屈里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第一时间就去摸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自语:“吾头颅尚在否?”
旁边一并跪地投降的小卒低声道:“将军降得快,若是晚上片刻,怕已身首异处了。”
屈里衍这才惊魂稍定,扭头瞅着在大营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的布,不由感概道:“布之勇,堪比霸王在世也!”
正感概的功夫,就见一队羌狼部的战士护着一少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说来也怪,那少年正趴在马背上呼呼大睡,鼾声大的连战场上的厮杀声都压不住。
这尼玛得多没心没肺,居然在战场上睡得这么香。
屈里衍和一帮降卒忍不住好奇打量起来,然后就见那少年忽然诈尸般挺了起来,一脸邪祟的望着天空。
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少年明明身子在活动,可双眼却始终是闭着的,而且还鼾声不断。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透着几分邪性。
屈里衍和众降卒心中隐隐不安,可他们不敢妄动,只能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然后就见少年嘴角忽然露出一抹邪祟的微笑,这就更让人感觉不安了。
日头明晃晃的照在身上,可降卒们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愈发有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这少年究竟是谁?看着弱不禁风,可偏偏从骨子里透着邪气,让人心头发慌。
气氛愈发诡异起来,就连护卫曹阿蛮的羌狼部战士也忍不住浑身发毛。
好好一个战场,这么严肃的场合,本该是充满了铁血、悲烈的氛围,可偏偏因为曹阿蛮的出现,竟生生扭转成阴森、恐怖、诡异的画风。
这也真的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