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什么人？”

“任何人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想混吃等死，并且掌握了一点技术的屌丝罢了…”

……

“来吧，过来吧，以后咱俩相处的时间长的呢。”葛小伦走在大街上，扭头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杜蔷薇，比起原本的那种压迫感，现在都更不如说是一个胜利之后，耀武扬威的孩子。

那咧着嘴角的笑容，就仿佛刚刚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并不存在一样。

杜蔷薇此时正抱着一种观察的谨慎的心态，与葛小伦相处，至少表面上只能看出这样。

但此时此刻，她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一般平静。

原本无论是被杜卡奥的坑女儿操作，在军队多年的磨练，都只不过是被杜卡奥放出的一只风筝罢了。

无论离得有多远，飞得有多高，只要杜卡奥愿意，她可以随时随刻的回到安全之中。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成为了筹码，一个交易的筹码，成为了老爹杜卡奥打出去的一张牌，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一样。

况且，人类最古老的感情就是恐惧，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此刻，杜蔷薇的未来便蒙上了一层名叫葛小伦的黑影，使一切都无法预测了。

如果说杜蔷薇是量子，那么，葛小伦就是那个观察者了。

因为观察，所以量子自身的行态发生了变化。

所以说，杜蔷薇此刻内心深处感到的只有不安以及恐惧。

“哼”葛小伦轻哼一声，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又靠近了杜蔷薇，微微的弯下腰，使得能与蔷薇平视，然后盯着蔷薇的双眸，就好像在说：你，无需隐藏。

“不管你信不信，你在我面前，就如同一糯米纸。”

“虽然有些模糊，但我依然能看见你内心所想的东西。”

“你要知道，比起科技，这种烧脑的活，我更擅长心理分析。”葛小伦在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就是让是在炫耀战绩，脸上的戏虐就如同是潮水一般涌出。

“那…别人在你眼里呢？”杜蔷薇问道。

“别人？如果你是糯米纸，那别人就是玻璃板了。哈哈…”

“我感觉…你的内心里不只有一个人…好像不能是这个意思…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知道答案吗？”葛小伦停了下来，但目光依然看向前方。

“…”

“回答我，是或者否。”

蔷薇点了点头。

葛小伦察觉到了蔷薇内心的一点点叛逆，这是个好事，尺码代表蔷薇放下了一定的警戒心。

“想知道答案，得自己观察，反正之后咱俩的时间还很多。”葛小伦看了一下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买两件衣服，给你的。”

“？”

“去就行了。”

“…”

……

夜晚降临，繁星在宇宙辐射背景之上，散发出点点星光，为黑夜下的城市加上一些迷离的光晕。

离城市中心那片繁荣之地的不远处，有一块公园，在黑夜的笼罩下，可以看见，一男一女。

葛小伦累的趴在了地上，杜蔷薇咋一直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