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王直,他想着有事情要和于谦商量,所以他也向着于谦靠了过去。
王直抬眼一看,只见于谦身上的袍服之上,有着好几处被撕裂。
至于于谦头上的乌纱帽,也更是被折断了一只脚。
王直拉住于谦的手,说道:“如今国家正是依靠于公担当,今日之事,便有一百个王直,又有何用?”
大事落定,于谦这下也才放下心来。
“今日之事,远比当日初闻车驾被俘之时更为恐怖。”
“若郕王落入了锦衣卫的手中,则便有一千个于谦,也无能为力了。”
“还好,邺王和我事先安排部署,悄无声息的把王府亲卫给带了进来!”
于谦双手合十,朝天一拜。
“今日郕王安然无恙,乱臣贼子身死伏法。这一切,终归是我大明的列祖列宗保佑啊”
此时天上初阳已现,从群臣入宫到朝会结束,这才不过半个时辰。
只是这样一场意料之外的冲突,在于谦和王直看来,那都是颇有风险之处。
……
朱祁锐正端坐在车驾里面,突然旁边听见旁边有人走了过来。
“拜见邺王殿下!”
挑起帘子,朱祁锐探出脑袋以后,进入他眼中的是郕王府右长史仪铭。
“原来是仪长史,快快免礼。”
朱祁锐并不是在乎仪铭的官职,而是在乎他是郕王府邸的亲信近臣。
“殿下,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郕王吧。今天的这些事情,确实有点骇人听闻。”
其实仪铭除了是担心朱祁钰以外,更多的也是他在事情平定后自我的一种不安。
就在刚才的朝会上面,仪铭可是对着朱祁钰苦苦相逼的。
仪铭是郕王府的右长史,他本来是朱祁钰的心腹。
“哈哈,我的长史大人,你可是担心二哥会怪罪于你吗?”
“如果你是这个担心的话,那么大可不必的!”
“就算二哥现在不明白,将来他也一定会明白你今**迫他的良苦用心。”
朱祁锐说完后后,就用一副饶有兴致的眼神,盯着仪铭。
只是朱祁锐的眼神,看得仪铭心里发毛。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朱祁锐都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下官不过是忧国忧民、嫉恶如仇之下,所以才会痛恨乱党。”
“至于什么别有用心,那是万万没有的!”
说完过后,仪铭还“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本来朱祁锐是不想拆穿的某些人的伪装的。
只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拆穿之后,可以给仪铭加把油,让他更加尽心竭力的辅助朱祁钰。
“仪长史,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王振,只是大哥推出来,从大臣手中拿回权利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次皇帝的御驾亲征,其实除了是王振的蛊惑以外,更多的是大哥他自己的坚持。”
“土木堡之败,大家都把罪过推到王振头上,这不过是为了照顾皇帝的面子而已。”
朱祁锐停了一样,望着一旁的仪铭问:“本王这话,没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