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树枝落下,他跟着那名叫雨亭的青年,一人抓住一头,直接把这树枝悬在书桌半空。
那悬空树枝猛地一滑动,字画上写上去的字墨迅速从纸张中沥出,渗入那树枝下端的一头。
随着吸饱墨水,桃木树枝上居然开始长出新芽来,而随着新芽长出,那树枝内吸进去的墨水开始由黑色向着惨绿色转变。
屋内的光线变得忽明忽暗,光源仿佛想从一个分裂成好几个,而且随着另外一只手从老者的腋下伸出,屋内变得恐怖起来。
“起!”两人同时一换手,分别用那多出来的手抓住那桃木树枝摇了起来。
但是很快那桃木就仿佛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抖动着落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此间鸡犬亦神仙,信是桃源别有天。觉得春风都着意,绿杨如画柳如烟。”
笔停乱熄,当写完的一瞬间,四周的一切也安静了下来,只有诸葛渊那有些慌乱的气息在屋内一起一浮。
他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两位前辈,我真没骗人,我夫子真跟王长叙是旧友,就算不是,那也最多只是找错门了而已。”诸葛渊努力想要辩解。
“哼”老者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被他人给打断了。
“哎呀哎呀,好了好了,既然王长叙前辈的逆仙顺人说此人没事,那便八成没事了。师叔来观字吧。”那位叫雨亭的青年第一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并不似他样貌那般,反而格外地爽朗。
老者跟那青年围着那绿字嘀嘀咕咕一番,反而把诸葛渊冷落在一旁。
“我真的没找错地方吗?夫子说的是这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啊?”诸葛渊看着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亮起的灯,心中暗道。
“应该没错吧?他们都长着三只手呢。”等诸葛渊再次瞧去,却发现对方那格外多出来的手居然不见了。
心中发着牢骚的诸葛渊在屋内小步徘徊起来,看了看竹柜上的奇石,瞧了瞧墙上的画,这可跟他出村子时候想的豪言壮志有些不太一样。
“雨亭,今晚你镇住这小子,我去请师傅看看。”随着老者用袖子在那绿字上一挥,那四行绿字从宣字上飘出,落在他那袖口处。
老者仿佛懒得理会诸葛渊,冷冰冰地向着屋外走去。
诸葛渊想开口又停了下来,转身向着那位叫雨亭的青年有些无奈地拱了拱手,“要不伱把门打开,放我出去吧?我再找找。”
“哎,无妨无妨。思恭师叔就这样。”相比那位老者的态度,这位叫雨亭的青年显得随和了不少。“今晚你就住我这吧,明日再说,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诸葛渊,夫子捡到我的那天起的。”
“幸会,诸葛小弟,小生李锦书,字雨亭,别担心,王长叙前辈是大儒,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明天就可以让你入学,以后你也是明轮堂的弟子了。”
随着诸葛渊跟着这位叫李锦书的青年随和地攀谈了一番,那心中的忐忑感这才慢慢落下。
看来自己确实没找错地方,只是刚刚那老者格外苛刻罢了。
等再聊了一会,走了一天路的诸葛渊也乏了,向李锦书问清自己住处后,就准备去好好休息。
诸葛渊要走,李锦书就开始动笔继续写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诸葛渊远远地好奇瞟了一眼,“粉蝶振翅颤花萼,蜻蜓点水嗅花房。”
“额……”